“打啊!”陶妈妈此时一点也不怂的仰起自己的脸,“有本事打当着全国观众的面打啊,让全国观众都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渣!”
陶爸爸一愣,他再怎么生气,也不敢当着记者的面打陶妈妈。
他只是凑到陶妈妈的耳畔,低声道,“你别跟嘴上没把门的似的,什么都说!”
陶妈妈冷哼一声,“你都有脸做?还怕我说啊?”
洛星辰缓缓松开握住陶妈妈的手,一副受到惊吓的可怜模样。
“小影一年级的时候,参加了一个比赛,拿了五千块的奖金,从哪以后,你就像是发现赚钱的商机似的,天天要求小影参加各种比赛。”
陶爸爸眼前一黑,他伸手捂住陶妈妈的嘴。
“死婆娘,你疯了!胡咧咧什么?”
陶妈妈一口咬在陶爸爸的手掌上,鲜血的腥甜味顿时弥漫在她的嘴里。
她嫌味道不好,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在地上。
“你疯了!你才疯了,你女儿都快死了,你想的还是怎么捞钱?”
陶爸爸身为一个男人,被自己老婆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如此不留情面的一阵狂骂,顿时也气道反驳,“刘艳芬,你也别装什么贤妻良母!小影拿的奖金回来?你难道没有用吗?你的呢子大衣!你的化妆品!你的金项链!那样不是拿小影奖金买的?” “那你呢?你天天和你的狐朋狗友鬼混,花的不是小影的奖金?你打麻将、斗地主、扎金花输的那些钱,不也是小影的奖金?姓陶的,你是人吗?你不是人,你是人渣!”
陶父陶母两人疯狂的相互撕咬、攀扯。
你一句,我一句。
把这些年他们对陶语影所做的那些事情,都一一的对骂了出来。
那些记者们也从这些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了一个极为可怕又心酸的真相。
陶语影那个可怜的小姑娘,从一年级开始,就被父母弄去参加各种比赛。
一般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都是真心希望自己的孩子成绩好,以后有一个更好的未来,更光明的前景。
陶家父母却与他们不一样,他们只是单纯的发现依靠陶语影参加比赛获得的奖金比她们上班赚的钱还要多。
初尝到这一种甜头之后,陶家父母便开始到处了解各种比赛。
无论大小,只要是比赛,都让自己的女儿参加。
他们对年幼的陶语影制定了严格的作息时间表。
那一张作息时间表,精准到每分秒。
陶语影要是一旦被二人发现她没有遵照作息时间表作息或者没有拿到奖金,就会被她们关进没有窗户的储藏室,不给吃不给喝不给撒,直到陶语影认错为止。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陶语影不是在参加比赛,就是在准备比赛。
也幸于陶语影这小姑娘的智商高,每一次的比赛成绩很好,她也因此被特招到了许多人连拿钱都进不了的水木大学附属中学。
这一次陶语影参加全国高中数学联赛,陶家父母亦是报了很大的期望。
因为不仅全国一二等奖有一笔不菲奖金,还因为在国外拿奖了,奖金会更高。
她们本以为凭着陶语影一贯以来的表现,可以拿很大一笔奖金。
她们甚至连那一笔奖金该怎么花都安排好了。
谁料陶语影竟然在这种时候病倒了,以至于他们后续的计划,全都乱了套。
当然,这还不是更严重的,更严重的是她们的银行卡里根本没有钱。
她们现在连陶语影的医药费都支付不起。
这两人不劳而获习惯了,便就逮着老师撸起了羊毛。
至于重症监护室里的女儿,她们根本就不在意。
洛星辰趁着陶家父母在相互撕咬,她悄无声息的把主战场交了陶父陶母,自个则是走到叶琳琅的身边。
叶琳琅笑的温暖,那一双眼睛仿佛洞悉了洛星辰的所有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