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
这是墨烨的应声。
如果……真的有神明，墨烨心中默念，希望眼前这个说到食物就眼睛放光，神采飞扬的女孩子，能永远这么快乐。 揉揉惺忪的睡眼，白亦坐起上半身, 大脑放空几分钟, 她难得睡迟了。
昨天和墨烨吃着吃着不知怎么就突然想喝点酒, 于是白亦抱着尝试的心理尝了几杯葡萄酒，明明那时候没什么感觉, 但吃完之后好像酒精就上头了。
白亦看到自己没换的衣服现在已经皱的不成样子，忍不住头疼, 这酒果然不是好东西。
“白白~白白~早~”滚滚迈着小步子凑到白亦的床边，大眼睛扑闪扑闪，好似一汪清泉。
白亦先习惯性揉揉滚滚的小脑袋, 几秒后才突然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滚滚，你刚刚说什么？”是和自己说早安了吗？
“早~白白。”滚滚歪头重复了一遍。
白亦惊讶地直接把滚滚一把抱到腿上, “滚滚, 你开灵智了？”
难道是昨天那几株灵植的功劳，可那些明明只是普通的黄阶灵植, 还是说滚滚天赋异禀？
显然即使天云兽再天赋异禀, 遇到封魔渊这种地方也没辙, 白亦很快发现滚滚现在只是比以前稍稍多了一点词汇, 理解能力也只是提升一点。
要用儿童做比喻的话, 大概是从1岁上升到3岁的样子。
但白亦还是很开心, “三岁的孩子”可是能和大人说简单交流了。
“白白，香香~”
“你也香香。”
“毛毛, 呢？”
白亦洗漱的手一顿, 转头看向滚滚, “毛毛？滚滚你找毛毛做什么呀？”难不成聪明点后就想找毛毛报仇？
不知道是不是白亦“毛毛”两个字触发了什么关键词，她还没等到滚滚的回答，熟悉的白毛团就出现在白亦脚边。
“吱吱。”
白亦几乎以为下一句就是“唧唧”，然而滚滚显然进化了。
“毛毛~”
毛毛明显呆愣了几秒，偏头看向那只小煤炭，“吱吱？”
“毛毛~”
见两只交流似乎很友好的样子，白亦迅速洗漱好走打算出屋看一下墨烨的情况，顺便进行每日“叮叮叮”。
脚刚刚没动几步，一团煤球就亦步亦趋地跟着白亦。
白亦动一步，滚滚就动两步。
毛毛也不甘示弱，滚滚在左边，它就在右边，抖着大垂耳朵一碰一跳。
白亦：……
她怎么有种鸡妈妈带小鸡遛弯的感觉？
出了屋子，白亦一眼就看到祭坛正中央的墨烨，他盘坐在垫子上，右手撑着头似乎在假寐。
墨烨黑色的长发垂落在袍子上，右手的衣袍因为重力露出他白如玉的手腕和一小截小臂，好一副美少年假寐图。
大概是感受到了白亦的目光，墨烨眼睛刷一下睁开，直直射向她。
白亦走向祭坛的脚步一顿，她低身看向左边的滚滚，“滚滚，不能再进去了哦。”
想给滚滚解释什么阵法吸收力量，进了就出不去之类的话，白亦又觉得滚滚不一定能听懂，回想以前孤儿院里警告孩子的话。
白亦脸色严肃，“里面的那个人最喜欢吃滚滚这样的幼崽了，滚滚一定不能踏进这条白线哦！”
滚滚后退一步，“嗯嗯，滚滚听话。”
听到了全部对话的墨烨：……他最近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白亦感受到墨烨的死亡射线，悻悻一笑，小步跑到墨烨面前，“墨烨，今天天气真不错啊，哈哈哈。”
墨烨没回答，就那么静静看着白亦，脸上眼中不带一丝笑意，看得人无端心慌。
但白亦不知道是怎么想着，继续尬聊，“你知道吗？滚滚稍微开了点灵智呢，能和我简单对话了。”
“它还会和你打招呼呢，等下我让滚滚叫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