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旗风轻叹一口气,“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沈穆的目光没有聚焦的看着半空,“如果我早点行动,在你们家联姻之前,把她追到手,是不是能有不一样的结局?”
秦棋画在洗手间清理自己,看到肩上衣服被傅向西的脸沾上血迹,那一抹猩红,让她的心又揪了起来。这一切发生的让她措手不及莫名其妙,可她又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的愤怒和悲伤……
秦棋画离开酒店时,发现外面下起了大雨。
瓢泼大雨把整个城市淹没。
工作人员贴心的为她递上一把伞。
她撑着伞走出来,站在马路边,下单叫车。
等车时,目光在茫茫雨幕中漫无目的游荡,突然在某处顿住。
傅向西坐在酒店外一侧的花坛上,双臂搭在腿上,垂着脑袋,任由雨水一遍又一遍的冲刷在他身上,脸上麻木到没有表情,仿佛失了魂落了魄,只剩下一副随意丢弃的躯壳。
秦棋画走到傅向西跟前,将伞撑在他上方。
傅向西缓缓抬起头,脸上的血顺着雨水下滑。
目光交汇时,他站起身,大步往前走去。
秦棋画追上他的脚步,拉住他的手,道:“你这是打算去哪儿?”
傅向西没说话,抿着唇,漠然抽出手,继续前行。
他不知道去哪里,也不在乎去哪里。
他能清楚看见这个世界,却是不如不见。
秦棋画又一次追了上去,抓着他的胳膊,道;“你想离婚吗?”
傅向西身体蓦然一僵,看向秦棋画,抬手扣住她的脸庞,盯着她,一字一字道:“你想离婚,最好弄死我。”他冷冷一笑,脸色阴沉可怖,“只有我死了,你才能如愿。”
秦棋画静静的看着他,道:“不离婚的话,就回家吧。”
她拉下他的手,抓在手里,拉着他走到马路边。
傅向西茫茫然被她拉着前行,表情有些忡怔,眼底又隐隐透着死灰复燃的期待。
秦棋画叫的网约车来了,她打开后座车门,看向傅向西:“上车。”
傅向西心里一紧,问她,“你呢?”
秦棋画道:“你先上。”
傅向西上了车,秦棋画坐进车里,收起雨伞。
车子在雨幕中飞驰,车内,两人都是一言不发。 车子驶回别墅时, 雨还没停。
秦棋画推开车门,撑开雨伞,走下车。正要去傅向西那边接他, 他已经推开车门,下车前行。
秦棋画追上他的脚步, 拉住她的手, 将他拉到伞下。
两人并肩回到别墅里。
秦棋画收起伞,傅向西走到沙发旁落座。
管家赶过来,看到傅向西这样子,吓了一跳, “傅先生, 你这是……”
秦棋画道:“找人来给他看伤上药。”
管家马上行动, 虽然傅向西的身体康复了,但为了不备之需,后勤团队里有专业医护人员。
秦棋画看他浑身湿透,道:“你先上去洗个澡。”
傅向西没理她。
“不说话是吧?那我走了。”秦棋画返身往门边去, 刚拿起雨伞,胳膊被抓住。
傅向西手掌如铁钳一般牢牢抓着她的手臂,目光死死盯着她。
秦棋画瞧他这要死不活的样子, 抬手朝他甩了一巴掌。
傅向西的脸别到一边,眼神凌乱, 胸膛的起伏越渐加剧。
秦棋画道:“这是我替沈穆还你的!你把人打成那样,你还有理了?”
傅向西蓦地回头,将她攥紧, 又狠又沉的笑,“他明知道你是我老婆,还对你抱有非分之想,不该教训吗?今天如果不是我赶过去,你们这会儿是不是在床上翻云覆雨?”
秦棋画愣愣看着他,“你神经病吧?我跟他都没有在一起,怎么会上床?”
“那你为什么跟他约会?”傅向西哑声质问,“他连房间都开好了。你不是正打算跟他下楼去房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