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卫府,祁让看着坐在床头的卫离有些哭笑不得,
刚才在席间,卫离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言语清晰的和所有人交谈,除了耳朵红了些,面容平静的毫无波澜,祁让还以为他是真的酒量好。
可是此刻,
卫离睁大眼睛看着祁让,面无表情
“你为什么听他的话?”
祁让试图与他讲道理,
“我只是为了应付他”
“你骗人,他让你回来你就回来,你还牵我的手!”
“你昨天还在欺负我,今天就变了个人!”
祁让起身想给他叫杯醒酒茶,又被扯住,
“你为什么听他的话?”
得,问题又回来了,
祁让耐着性子应和着他,
“我没有听他的话,乖,你先松手,我给你叫杯醒酒茶就回来。”
卫离看着他,依旧面无表情,
“你是不是要去找他。”
祁让: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平时贼的跟狐狸一样的卫离一喝酒还会变成怨妇属性?
祁让逐渐暴躁,“松手!”
卫离坚持许久,看着他瘪了瘪嘴,还是松了手,像小孩子一样,将自己缩成一团,眼睛却盯着他转,看他到门口唤了下人又走了回来,
之后祁让唤人喂了他醒酒汤又叫人服侍他更了衣,待一切收拾好后,正准备躺下,却发现卫离换好衣服后,还是那个姿势,缩在床角,眼睛看着他。
明明面无表情,祁让却看出了满脸的委屈。
呵,那又怎样。
祁让吹了蜡烛,蒙住被子,转过身不去看他。
过了一会,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床角响起,一个光滑的身体爬了过来,趴在祁让的身上。
祁让闭着眼睛仍能感到上面灼热的视线,于是终于崩溃,将人反压在床上。 第二日醒来,身边人正目光复杂的侧着身子看他,身上还带有昨夜的痕迹。
祁让坐起身,唤人拿了新的衣服,然后挑眉看了看塌上的人,
“你来帮我穿?”
卫离没有说话,顿了好一会,才磨磨蹭蹭的从塌上下来,给自己套了身里衣后拿起了祁让的衣服。
双手从后拢住了祁让的腰部,又到前面半蹲着系着有些繁琐的扣子,站起身后,两人一时离的太近,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祁让看他,突然出声问道,
“你争皇位是为了我?”
这过于直白的问话让卫离的手顿了顿,随即退了两步,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是又怎样,就算是为了你,你也别想让我替上面那位做事。”
然后又平淡的吐出两个字,
“恶心。”
从昨晚宴会开始,卫离的脾气就不太对劲,酒后趁着醉意发泄出来,现在酒醒了,倒是有了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只是这脾气实在是有些莫名,前几日那般辱他没有脾气,如今回来了倒是生气起来。
祁让也不是一个喜欢委屈自己的人,于是看他扔了自己在一旁,自顾自的穿起了衣服,有些恶劣地勾了勾唇,
“那卫大人怎么也不觉着我恶心呢?”
卫离僵在原地,扭过头看向他,然后慢慢红了眼睛,嘴角拉起一抹弧度,有些讽刺道,
“你不知道?”
祁让看他,
“卫大人不说我怎么知道。”
卫离沉默了许久,声音里透着些许疲惫,
“祁让,我心悦你”
祁让淡淡的点了点头,
“嗯,我也是。”
卫离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
祁让撤回了眼神,没有回话,古时的衣服有些难穿,他最后还是唤了侍人来替他们二人穿衣洗漱梳了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