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荡秋千的时候,只有笑声,没有拘束,更没有奴隶对主人的害怕与服从。
姬稷剥开裹住她脸和手的棉布,牵起她从草垛上踩过。
厚厚的草垛踩上去步伐不稳,赵枝枝裹在厚实的棉被里,像是一个大粽子,脚步笨拙,蹦蹦跳跳。
姬稷只好停下,解开绑在她腰间用来绑棉被的绳子,将她从棉被里剥出来。
“又爱玩,又怕冻。”姬稷再次叹。
赵枝枝仍是低着头。
多说多错,不说最好。
她虽不说话,但手下动作却没有停过。
见他叹息,她连忙用两只手拢住他一只手,晃了又晃。
姬稷另一只手搭上去,反客为主,将她两只手握在他的掌心中。
他揉着她的手:“秋千就这么好玩?”
赵枝枝轻轻点头,余光瞥到他脸上气闷神情,立马摇头。
姬稷无可奈何。
他还以为她日日在建章宫苦等,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结果回来一看,她在南藤楼玩秋千玩得如此开心。
哪有半点思念之愁?
姬稷甩开她的手。
赵枝枝一僵。
殿下动怒了?
她……她是不是应该立马认错?
赵枝枝不知所措地红了眼,胡思乱想的念头尚未来及迸出,下一刻,她被人捧住脸,被迫仰起头。
姬稷瞄准赵枝枝脸颊上最嫩最白的一团肌肤,大张嘴唇,狠狠一口嘬住。
嘬得她脸都快肿起,鲜红一个印子留下,他才松开。
他瓮声瓮气:“下次玩秋千,不准荡得那么高。”
赵枝枝连连应下:“赵姬记住了,再也不荡高。”
她玩秋千玩得身上都是汗,没了棉被挡风,最易着凉受冻。姬稷一把抱起她,快步往屋里而去。
赵枝枝窥了又窥,觉得他应该是不生气了。
她心里重新欢快起来,忍不住往他身上贴:“殿下。”
她打算用最热情的方式欢迎他回来,在楼梯上就开始自行褪衣。
姬稷心里躁得不行。
可他还是憋住了。
姬稷吩咐奴随备好热水,将赵枝枝抱到浴桶。
她水灵灵的眼睛朝他身上一望,望得他心痒难耐,他别过头躲开不看。
“先洗个热水澡暖一暖,孤等着你。”姬稷违心道,“慢慢洗,不急。”
赵枝枝拽着他衣袖,诚恳真挚地问:“殿下要一起洗吗?”
姬稷考虑片刻,理智拒绝:“不了,孤不喜欢洗热水澡。”
说完姬稷就往外奔。
此刻唯有寒风才能缓解他那熊熊燃烧快要爆炸的欲望。
姬稷在庭院一边吹寒风,一边看风景转移他的注意力。
赵枝枝洗完澡出来时,他正在仔细观察她养的那两条鲤鱼。
赵枝枝站在楼上喊:“殿下!”
姬稷一个不小心,盒里拿来喂鱼的鱼料全都倒进缸里。
赵枝枝:“殿下,赵姬还想洗头发。”
姬稷站在楼下回应她:“去洗吧。”
赵枝枝:“那殿下再等等赵姬。”
姬稷:“行,去吧。”
少女从栏杆边跑开,一股溜跑回屋内。
姬稷仰着头,看不见她的身影,他怏怏地收回目光,重新探看缸里的鲤鱼。
看着看着,缸里的鲤鱼忽然翻过肚皮。
姬稷一愣,用手戳了戳,两条鲤鱼毫无动静。
死了。
姬稷紧张起来。这两条鱼深受赵姬喜爱,她睡觉时常穿的那件下裳就有这两条鱼的刺绣。
姬稷立刻叫来奴随:“快将平时照料这鱼的人叫来。”
负责照料这鱼的人是阿元和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