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被谁冤枉的,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宫锦反问着说道。语气很冲,问题也很犀利。看起来就像是她自己的肚子里也憋着一股子的火气没地方发泄。
“......”
林初一一下子沉默下来。
是啊,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她是那么聪明的女人,前前后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把手指指向自己.....是谁有那么大的能量?
她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你当真不做反抗吗?”既然把话给说开了,宫锦也没准备和她客气。她原本也不是一个喜欢藏着掖着的人,看着林初一悲伤欲绝的表情,说道:“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你还要做一个好女儿?把所有的罪名都扛在自己的肩膀上面?然后自己孤苦伶仃的在监狱里面住上十年二十年,等到刑满释放出来,他随便编造一个理由或者说几句道歉的话,你就接受了自己被他一手推进地狱的事实,一家人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和别的那些愚蠢的女人一样?”
“我能做什么?”林初一满脸痛苦的说道。
“说出真相。”
“我说了,没人信。”
“那就继续说。”宫锦说道:“我信。还有其它人也会信。”
“......”
“现在的你软弱、矫情、悲伤、陷入自责难以自拔,却会让你错过最好的自救时间。”宫锦一针见血,刀刀致命:“这不是我认识的林初一,现在的你不配做我的朋友。”
“宫锦.......”
“如果你愿意在那里面住上十年的话,那么,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宫锦声音冰冷的说道:“我不喜欢潮湿的地方,所以,我不会去监狱看你。”
“......”
“所以,如果你还想挣扎一下的话,需要我做些什么,尽管开口。”宫锦说道:“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办到。”
林初一握紧拳头,咬牙说道:“我要见施道谙。”
“施道谙?”宫锦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为什么不是江来?”
江来?
听到这个名字,林初一有刹那间的恍神。
“不,我要见施道谙。”林初一声音坚定的说道。
咯!
架在另外一条腿上的靴子落地,宫锦嚯地起身,风衣飘荡,说道:“我这就去把他带来。他欠我家一个人情,这次必须偿还。”
“他要是不还呢?”
“‘我带着刀。”
说完,便踩着高跟皮靴咯咯咯的走远了。 警察局。同一间会见室。
灰色西装、格子条纹小马夹、棕色皮鞋,襟口还别着一块白色丝巾折叠而成的千纸鹤、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乱的斯文教授施道谙风度翩翩的走了进来,看着等候在那里的林初一,认真打量了一番之后,竟然咧嘴笑了起来,说道:“看来这里面的伙食不怎么样啊?林小姐瘦了不少,要是让我家那块木头看到怕是要心疼坏了不可。”
“施先生是来嘲笑我的?”
“不敢不敢。”施道谙连连摆手,说道:“就算我有心来嘲笑你,也不会当面表现出来的。那块木头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被他知道了这件事情,我的好日子怕是就要到头了。不过,林小姐人虽然清减了许多,但是精神头倒是挺不错的,而且脸更小了,眼睛也更有神采......算了,我夸不下去了。咱们还是聊正事吧。”
“你能救我?”林初一看着施道谙,出声说道。像是询问,又像是试探。
“这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能够救你的只有正义和法律。”施道谙拉开椅子在林初一的面前坐下,说道:“我哪有这样的本事啊?小师弟说了,我就是一钻在钱眼里面的庸俗商人。我能做些什么啊?说起来我还挺好奇的,为什么你找上我,而不是我们家那块木头?”
“因为你能救我。”林初一出声说道。
“你觉得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