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江来说道:“我又不是那《孔雀竹石图》。”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师兄弟俩有没有找到一点儿头绪?老董那边只给了一个月的时间,你们得尽快把它找回来啊......”
“你不是老董的好朋友吗?你让他多给我们两个月时间。”
“......”
云成之就不想说话了。
你走,你赶紧走。我看到你就胸闷。
江来看到云成之半天说不出话,终于良心发现,想起来他也是为了自己好,出声安慰着说道:“不要担心。”
“怎么?你们俩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我就说嘛,施道谙那小子精的跟鬼一样,没有人能够在他面前占到便宜......”
“我的意思是说,实在不行就把《快雪时睛图轴》赔给他们。”江来出声说道理。
“......”
“你看看你,亏你还是我们师伯呢,我们又是给你捐钱,又是给你送酒送沙发的,一听说我们愿意把《快雪时睛图轴》赔给你朋友,你就不着急了。”江来愤愤不平的说道。他们师兄弟俩把云成之当亲人,云成之却把丢画的董育林看的更重......江来很吃醋,后果很严重。
“江来,和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
“你让我多活两年,成不成?”
“我又不是阎王爷,我又没有判官笔,你和我商量做什么?”
“......” 云成之嘴巴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像是一条即将干死的鱼。
呆滞片刻,无力的挥了挥手,说道:“没事了,没事了,你去忙吧。”
“你的态度影响了我的心情,我现在没有心情去修书了。”江来往那新买的沙发上面一坐,说道:“我坐在这里陪你喝杯茶。”
“我这里没有茶。”
“小气,我都看到你茶叶罐了。”江来指了指桌子上的铁盒子,一脸不乐意的说道。
云成之无奈,只得起身给这位小爷泡了杯茶水送到面前。
江来伸手抚摸着沙发皮层,问道:“这沙发坐的还舒服吧?”
“......舒服。”
“施道谙买的。”
“......”
“家里的茅台还好喝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云成之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盯着江来的眼睛问道。他已经逐渐摸索到了对付江来的办法,那就是无论他说什么......你就当作没有听到,将眼睛死死的盯在核心问题上面就好了。
“你和董育林是多年朋友了?”江来出声问道。
云成之愣了一下,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小声问道:“你怀疑老董有问题?”
“随便问问,多了解一些情况。”江来出声说道:“每个人都有嫌疑。”
“每个人都有嫌疑?那你还怀疑过我?”
“不是。”江来说道。
“算你小子还有点儿良心。”
“不是怀疑过,是现在还怀疑。”江来出声说道。“在事情真相大白之前,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江来出声问道。
董育林仔细思索一番,说道:“太早了,这都多少年了......那时候我还是碧海市博的修复员,老董找过来让我帮他修一幅画。修的什么画来着?我想想啊.......是一幅《反弹琵琶》,我把那幅画给修好了,老董觉得我手艺活还凑合,于是有什么修修补补的事儿就会把我给找过去。他喜欢藏书,也喜欢收古董,有时候也会让我帮忙掌掌眼.......大家有共同话题,有时候也会被他留在家里喝几口。若白驹之过隙,一下子那么多年就过去了。我和老董也都老了。”
“这次请我去给他们家修画,也是董育林主动提出来的吧?”
“是的。”云成之点点头,说道:“这也怪我。以前我没少在他面前提起你,说我有个师侄天赋过人,那一手「锦上添花」的手艺可是比我强多了......听的多了,老董也就对你有了好奇心,有时候也会张嘴问起几句。这次他那幅《孔雀竹石图》出了问题,就请我把你给带过去瞅瞅......怎么?你怀疑这是老董做的局?不会吧,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了,老董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