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看了看江歇,见他紧闭的双眼忽地睁开。
眼白里带着些红血丝,看起来没休息好。
“她……怎么说?”不方便见面和联系,是江歇单方面的坚持。温琅没来,他接受。但他却也好奇,她没能来的理由。
“她就拒绝……”郑砚浓顿了一下:“拒绝了两次。”
想他从小到大,哪会有女性拒绝他发出的邀约。谁能想到,竟然有一天,会在温琅那里折戟沉沙。
“理由呢?”江歇看向郑砚浓,眉间褶皱更深,语气里透着股冷淡劲儿。
“她说她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郑砚浓跳过了温琅神情中的平淡,不愿让江歇伤心。
不管怎么看,郑砚浓都觉得这两个人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肯定发生了很严重的争执。
温姑娘怎么看都不是心冷的女子,但拒绝邀请时的干脆利落,有些伤人。
“立场和理由吗?”江歇重复了这两个词,手无意识轻敲着车门。
等江歇到家,推开门,熟悉的感觉迎面扑来。把郑砚浓赶走,江歇关上门。
依旧选择在玄关做了初步消毒,然后顺手处脱掉衣服,赤着脚把衣服分类,然后去沐浴。
等他精着上身从浴室出来,才往室内走。肩上搭着白色浴巾,身上的肌肉线条明显。
穿上白色衬衫,江歇坐在贴合身体曲线的沙发上。按开电视,他不由翘起脚。
回到家,这才让他产生出双脚落地的实感。哪怕偌大的房间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却还是让他自在。
滚动播出的新闻,播报着各地抗击疫情的成果。目前除了j城,全国其他各省市地区都在好起来。但是输入性病例仍在增长,是防控工作的重点。
江歇闭着眼,靠在舒适的靠背上。困意逐渐萌发。
“近日,我市公安机关将**教一举查获,成员悉数落网。”播音员用标准的播音腔念出这一条,本想睡去的江歇立刻睁开眼。
他坐起身来,加大了电视音量。
从口袋拿出手机,江歇找到了从心的电话。毫不犹豫地播出,被快速接起。
“江医生,感谢平安归来。”江歇去一线的事,从心是知道的。对于无畏者,所有人都特别感谢。
“谢谢从警官,”江歇说着站起身来,朝电视走近几步:“我看到新闻了。”
从心听了听,是他们抓获xie教成员的新闻。
“江医生,案情我不方便透露,唯一能告诉你的是,目前你和温琅,安全了。”从心没多说,可这句话却给出了江歇最想迫切知晓的答案。
“谢谢您!”江歇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很明显的激动:“有什么需要配合的,随时给我打电话。请照顾好自己,注意安全。”
江歇有些语无伦次,心上的石头终于被挪开,顾虑消失。
安全了。
意味着他终于能没有任何负担地和温琅见面了。
想到这,江歇困意全无。他走向衣帽间,开始挑选。迅速选定了西装皮鞋后,江歇拿出温琅送出的胸针别在衣领上。
他正迫不及待要见她!
整理了一下袖扣,江歇打开家门。可还没等他离开,物业打来电话——“江先生,有您的快递。”
江歇走到门口,经过闪送小哥提醒,他才发现他收到了取货密码。
看着眼前这几个大小不同的箱子,还有近二十盆花,他心里的激动旋即被减弱了几分。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江歇把东西搬回家。
一看花,他就知道,东西是温琅寄来的。
他本以为,这些专门为她挑选的多肉,她会喜欢。她的精心照顾甚至令他产生出她已经原谅他的错觉。
薄唇轻抿,江歇试着给温琅打电话。大段的忙音持续,她一直没接。
把花一盆盆放回架子,江歇心里的愉悦正逐渐消弭。
当他打开其中略小的盒子一看,里面赫然放着他曾送给温琅的所有东西——没了镜片的镜框,为了给她安慰的红宝石钢笔,格外衬她皮肤的红宝石樱桃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