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你不可取代_作者:鱼尽欢(57)

2020-05-09 鱼尽欢

    把花放在墓碑前,江歇无言继续跪着。山上的风要大得多,吹到花束上的丝带飘来飘去,吹到温琅的发丝略显凌乱。直到温琅手心发冷,江歇才站起身来。

    长时间跪着让他腿部发麻,重心不稳向旁边歪了一下。温琅适时扶住了他,微凉的手放在他肘关节处。

    “谢谢。”江歇站直身子,缓步朝前走,他膝上还残留着些许灰尘。

    这一刻,他不再是天之骄子,而是没有家人的孤独旅人。

    回程的路上,车内气氛过于安静。没有音乐作伴,没有彼此交谈,两个人的呼吸声就是全部。

    直到回到医院,江歇才看向温琅。

    “那束花……”江歇试着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我去花店随便买的,有些唐突,抱歉。”温琅目视前方,佯装淡定看着横在车前的升降杆。

    江歇见她不想多言,便没再说话。车子停下,江歇先走下车。温琅犹豫再三叫住了他。

    看她好像有话要说,江歇站在车前等着。

    “都会好起来的。”温琅看着江歇,柔声安慰。

    江歇点了点头,朝电梯走去,背对温琅时,他从口袋里拿出从花束中随手抽出的一朵雏菊。

    回到办公室,温琅换好衣服去看球球。小家伙已经醒了,眼睛上的纱布也已经摘下。虽然眼内发红,可是医生说状态不错。

    看着球球再度睡着,温琅这才有空去食堂吃饭。这个时间点没太多吃的,温琅打了一碗小米粥,小口小口喝着。

    没多久,几个外卖盒放在温琅面前。她抬头一看,坐在对面的人竟然是阿方索。

    “你怎么来了?”温琅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出现在她身边。

    “我迷路了。”阿方索为温琅拆开饭盒,都是她爱吃的。

    “你迷路都能找来医院?”温琅没什么胃口,她便把筷子塞进阿方索手里一双。

    见状,他便真的吃了起来。

    今天阿方索收起了骚气十足的西装,他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裤。头发刚洗过特别蓬松,耳朵上的钻石耳钉在日光灯下闪着光。

    如果不说年龄,应该没人能想到,如大学生般的他,已经32岁了。

    “吃完了就走,我要去上班了。”温琅看了看时间,催促道。

    “你去上班,不用管我。”阿方索知道温琅忙,他也只是想见她一面而已。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嘴边挂着满意的笑容。

    温琅朝他摆摆手便离开了,留下他一个人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打量。不过大概早已习惯,他甚至朝着食堂大妈露出迷人的笑容。

    江歇快下班时去住院部看方域,听助手说半个小时前曾醒了一次。又交代了一次术后注意事项,他打算明天早点来。

    口袋里装着带给患儿的眼药水,江歇朝下走了两层。路过球球所在的病房,他看到了温琅。

    温琅正抱着球球,让孩子依靠在她怀里。她正和球球说着什么,脸上挂着恬静笑意。

    江歇侧过身,心正因为她的笑容狂跳不止。

    摸了摸仿佛能感受到共振的胸口,江歇低着头朝另一个病房走去。

    结束工作,江歇正要离开。手机适时响起,他拿出一看,是郑砚浓。

    “江医生,我在你医院门口,赏脸陪我吃个饭,如何?”郑砚浓站在车边,眼中带着倦意。他刚开车从隔壁省赶来,长途跋涉。

    江歇听他这么说,不由加快脚步。每年这天,郑砚浓总会找出各种理由陪他,这是朋友间无需直说的默契和陪伴。

    “想吃什么?”郑砚浓上车,打开导航。他离开这座城很久了也不怎么回来,完全听江歇的。

    “去附近的商场吧。”江歇输入了一个地址,豪华便利的商场边上就是酒店,能让他尽快去休息。

    挑了一间环境不错的西班牙餐厅,郑砚浓点了一份费时的海鲜饭。等餐期间,他时不时和江歇聊着。

    “你们这个项目具体什么时候结束?”原定计划三个月,算算日期明显超出了些,他端起柠檬水给江歇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