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琅有些犯难,因为无论怎么解释都有些苍白。
江歇好脾气送走大家,这才和温琅去取车。
“他们起哄,你不要在意。”江歇见温琅锁骨都红了,呼吸跟着一滞。那抹在领口若隐若现的粉红,很是招人。
“我不介意。”温琅生怕江歇察觉到什么,连连摇头,“都是同事,这个我懂。”
江歇让她不要介意的本意并非拒绝和否认,可见她误会了,嘴角的弧度变得平缓。
把温琅送到小区门口,江歇目送她进去。见她一直戴着他的眼镜框,心里温热。
温琅进入小区,走了几步又出来。见江歇的车还在,她小跑了几步到他面前。
江歇从车上下来看着她,为她的去而复返而生出些许冲动:好想把眼前的她拥入怀里。
“眼镜就送给我吧,等下次我送你一副。”虽然温琅看了看镜框的logo知道价格不菲,可打心里却还是想送上同程度的回礼。
江歇一直握着拳,他把手背在身后点了点头说:“好。”
见他没有拒绝,温琅笑着留下一句注意安全,蹦蹦跳跳着离开了。江歇把她活跃的背影记在心里,笑容更加明显。
等温琅回到家,特别放松地躺在床上。她所经历的这一整天漫长而值得纪念。
江歇一定不知道,当她在机场出口第一眼见到他,心里究竟有多幸福。
伴着甜笑,温琅不知不觉睡着,她今天真的是累惨了。
半夜两点半,方栀言正戴着眼罩睡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拉扯她的衣袖。
一开始以为是错觉,直到动作加大,让她不由翻身跳起,打开灯。
伴着几分警戒,方栀言拿着眼罩正准备大打出手,却见温琅正趴在她床边。
“言言,之前江医生是不是让你做过什么事?”江歇偶然说出的那句听话让温琅始终觉得不对,她梦中惊醒之后左思右想,这才想起方栀言曾对她的眼药水做过大检查。
方栀言惊魂未定,对上她小狐狸般洞察一切的眼神,捂着心口说:“客厅抽屉。”
温琅闻言,光着脚就往楼下跑,完全没给方栀言告诉她详细位置的机会。
一手打着手机灯,温琅一手在客厅各处翻找,在她全神贯注之时,住在不同房间的合伙人们纷纷站在楼上看她。见她一个人在客厅傻乐,东翻翻西找找,自带几分可爱。
等温琅终于在茶几抽屉里找到江歇的手写备注,大家才散去。恋爱中的女孩,可爱可敬还有些傻乎乎。
看着熟悉的行楷,温琅终于明白那句不听话是什么意思。江歇详细的嘱托里,明确标注了不应该继续使用的牌子,而她出差期间用的就是他说不的牌子。
把这张纸拿在手里,温琅躺在床上翻过来覆过去看了好久。
江医生无意间展露的温柔,让温琅夜不成眠。
思来想去,温琅拿起手机给江歇发短信——江医生,好久之前你说你有一盆需要救治的花,等我有空,我帮你看看。
没过几分钟,江歇竟然回复了,温琅拿起一看,简简单单一个‘好’字,还带着一句晚安。
电话那端的江歇也没有睡,他正躺在院子里的吊床上看星星。这一天对于他而言也同样惊喜不断。
看温琅提到花,江医生翻身下吊床时伴着几分心虚。他打了个趔趄,然后穿着拖鞋往物业跑。
24小时都有专人服务的办公室亮着灯,江歇指着放在墙角那两盆有些蔫的花说:“那些花,卖给我。”
等江歇抱着两盆花回到家,黑胶唱片还在轻声唱着。江歇给花拍了张照发给温琅,睡意袭来。
温琅睡到自然醒,接到了阿方索的电话,她穿着很随意的运动服撑着伞走到小区门口,见阿方索也撑着伞等着。
温琅走近看了看他身上的风衣,无论是颜色还是款式都特别熟悉。还没等她问出口,江歇的车停在她和阿方索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