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那云若繁没有察觉到卫玉话中的讽刺之意,还带着几分的笑容:“哪里哪里,都是大师您谬赞了!”
“噗嗤!”云若繁这话听得云曼青不由自主地喷笑出声:“咳,您继续啊,我就知道您和爹一向感情“深厚”!”
云若繁瞪了一眼不安分的女儿,然后笑着对卫玉说道:“大师,您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呀……”
“这就要问贵夫郎了。”
卫玉的话如同在一块平静的水面中投入了一颗石子,顿时便引起阵阵涟漪。
云若繁笑着的脸瞬间僵住了:“我的夫郎?大师您是不是搞错了?”
“若是云州牧不信的话,大可当我从没说过这句话,小青我们走吧。”卫玉本就看着云若繁这幅糊涂样不甚高兴,听了她这么说立马站起身,拉着邵青的手就要离开。
“哎哎,大师且慢,大师且慢!”云若繁不自觉地离阮宁远了一些,然后拦住了卫玉离去的脚步。
卫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既然云州牧不相信我说的话,那我待在这里也毫无意义,云州牧不妨请个信得过的人来吧。”
“只是昨日那池水已经淹没到州牧的膝盖,不知今日晚上又会到哪里?”
一听这话,云若繁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自己若是有信得过的大师,还能跑那么远的路去一个小山村来请这位大师吗?更何况,大师最后那句话是威胁吧?!
可即便是威胁,云若繁还是硬生生地受了,毕竟一报还一报嘛。
“我我还是信大师的,只是我这夫郎和我举案齐眉已有近十年,我只是一时不敢相信罢了。”
云若繁这话一说,阮宁顿时捂住了胸口,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云若繁:
“妻主,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啊!如今你竟然这样……”
云若繁垂下眼眸,不敢去看阮宁,口中说道:“我,我,是大师她……而且大师她也只是怀疑罢了,若是后面大师说的不对,我跟你赔罪就是了。”
卫玉:我什么时候怀疑了?!
云若繁不敢去面对自家夫郎那谴责的眼神,于是便扯了卫玉出来挡枪。
也不知她哪来的胆子,卫玉都快被她给气笑了。
围观了全程的陈员外,不由捂住脸。
见过作死的,没见过这么作的。
云曼青也不由幸灾乐祸的笑了,她这个娘啊!
卫玉脸上虽然带着笑,可是却让人看着无端觉得可怕:“云州牧觉得我是在怀疑?呵,那不如我就让你看看你这位夫郎的真实面目吧。”
云若繁愣了愣:“什么真实面目?”
“你且过来。”
云若繁依言走到卫玉身边,只见卫玉在她眼皮上一抹,一股凉意瞬间包裹眼球。
“好舒服啊……”云若繁惬意的闭上眼感受着,可没过多久,却被卫玉一推,连忙睁开眼睛:“你现在好好看看你的夫郎吧!”
云若繁抬眼看过去,只见刚刚仪态端方的阮宁瞬间变成了一个“血人”,整个人仿佛被血雾包裹一般,那雪雾是由幻化成男儿的脸,时而又幻化成孩童的脸,云若繁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血人”对着她,咧开了血盆大口:
“妻主,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看我?”
原本让她觉得悦耳至极的声音,此时此刻换上那样一副容貌对她说话,云若繁险些要被吓尿了。
云曼青冷眼看着云若繁,这番要被吓得失禁的模样,再看了看阮宁,习以为常的勾起了唇,甚至还能有心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虽然有些凉了,可是配上这样的景,喝着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她和自己娘说过多少回了后院一点都不安分,自己娘还老是当她小题大做,如今这副模样看着还真是顺眼呢!这么想着,云曼青不由得卫玉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云若繁这幅模样,落在其他人眼中,只让人觉得奇怪不已。
陈员外看着云若繁,这副模样,不由摇了摇头,这就是曾经的自己啊,没想到这云州牧的夫郎竟然是一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