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兔枚惊慌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树屋里传出听听框框的声音,像是什么被弄倒了。
颜冬夏有心去看看他,兔枚慌忙蹿了出来,捂住兔木乱说的嘴,小心地瞅着颜冬夏,“夏,你来了。”
小不点和三天前见到的没什么两样。
颜冬夏拿出一直没离身的小包裹,是上次做细纱布多出来的一点,巫流给了她,她就用来裹东西。
包裹一打开,浓浓的香味散了出来。
“上次来说好的,给你用生姜洋葱大蒜辣椒炒的肉,担心你吃不惯,我还加了一些土豆。”
筷子细长不方便带,颜冬夏就没带,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枝折成两段,洗了洗。
怕他不会用筷子,颜冬夏慢慢地用手指夹好两根枯枝,从装得满满的土豆炒肉里夹了一块肉递了过去,“来尝尝。”
兔枚的耳朵红得快滴血了,站在原地不敢动。
兔木推了他一把,兔枚踉踉跄跄地走到颜冬夏面前,张开了小嘴。
颜冬夏给他夹了肉,夹了土豆,再一一夹他自己种出来的那些,“是不是味道不一样?”
兔枚的心情很复杂,他种生姜洋葱大蒜辣椒这么久,不知道原来他们的味道还能是这样。
就是……“辣。”
小不点被辣得眼泪汪汪,大眼湿漉漉的,特别像被人狠狠欺负过。
颜冬夏手痒,rua了一把他垂下来的兔耳朵。
摸了一把,再给团水解辣。
旁观的飞:“……”面色复杂。
讲道理,颜冬夏当面耍流氓,他应该帮少族长制止,但是吧……
少族长不在,他是不是就当看不见算了?
毕竟,兔枚还是个崽崽。
颜冬夏那一把rua靠得近了,带来一股子特别的味道。
兔枚仰头嗅了嗅,又嗅了嗅,迟疑地说:“夏,你身上有雄性兽人的味道。” 雄性兽人?
哦, 应该是翼。
窝在她怀里睡了一整晚,早上出门前还黏糊黏糊地藏在她怀里, 非要送她出部落门口再回去。
个头再小,也是只雄崽崽。
颜冬夏还是很享受毛茸茸对她的喜爱的, 顺嘴称赞:“是只小小的白虎崽崽, 很可爱的。”
飞的脸色有瞬间的扭曲,不会吧?夏至今不知道翼是成年的雄性兽人, 不过是因为意外变小的吗?
翼天天喊着“我媳妇儿”, 寸步不离地守着, 还经常用尾巴圈住颜冬夏的手腕彰显占有欲, 凌一口一个“嫂子”地喊, 不至于……吧?
兔枚摇了摇头, “一股比较浓。”张狂刺鼻,仿佛在做占有欲强烈的伴侣标记, 警告其他人不许惦记。
“另一股有点淡,还有一个雄性兽人。”
还有一个……颜冬夏想了想,“那就是另一只小白虎崽崽,他们是兄弟俩, 但是很奇怪的, 哥哥比弟弟还小只。”
飞:“……”行吧, 是真不知道啊。
咦,一想到少族长当着族人的面做了那么多,颜冬夏完全不知情地把他当个崽崽,突然有点高兴是怎么回事?
全是崽崽吗?兔枚心里有点酸。
他想见到夏得掰着爪爪数三天, 那两只崽崽却能够日日夜夜地和夏待在一起。
能够在她身上留下这么强烈的气味,应该是很亲密的吧?
小不点头上的兔耳朵垂了下来,丧丧的,崽崽和崽崽之间差别太大了。
“怎么了?”颜冬夏心水那两只兔耳朵,手痒痒的,借着兔枚垂耳朵疑似难过的时机,轻轻地揉了一把,又一把。
不行,rua兔子会上瘾啊啊啊!
“夏……”兔枚忍住敏感部位被人揉来揉去引起的异样感觉,两眼红通通的,一句话没说,又像是说尽了委屈。
颜冬夏心都要碎了,赶紧把木碗搁在一边,把人搂进怀里安慰。
“怎么了,哪里受委屈了,是不是朋友们又说你种的植物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