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得俯身捡我的课本，当我低头的时候, 发现坐在我后侧的弗雷德仍然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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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边的仓库里面发现了一个尸体, 我看到学生证, 是一个叫做弗雷德的学生。”斯蒂芬尼告诉我的时候，我把电话摔到了地上。
“……他是不是个头很高, 穿着一件飞行员夹克，手上戴着一块黑色德雷克运动手表？”我捡起电话，喉咙有些干涩，那块手表还是我在他生日的时候送给他的。
“你认识他？”
“我认识所有哥谭学院的学生。”我只能答非所问，我……
提姆·德雷克和罗宾是两个人。
我穿上了罗宾的衣服，这是我放在酒窖下面下水道的壁笼里的旧款罗宾制服。
杰克看到了我。
我的父亲没有阻止我，他看着我手里拎着棍子打开窗户，这个鬓发已经斑白了一半的男人突然开口：“你总要明白你是为什么去的。”
我转头看向这个默认了我穿回制服的父亲，突然眼前一热，奔涌的情感却被我阻止：“我……再见了父亲。”
我联系了我最近在电话里面联系的搭档，一位是自称搅局者的斯蒂芬尼，还有就是绿箭的儿子康纳。
嗯，没错，康纳·霍克。
我总觉得青年一辈的英雄和老一代的英雄之间有一种冥冥之间的联系，就像韦恩的好友之中有绿箭侠奎恩一样，当初罗宾迪克拥有曾经的快手红箭罗伊，我也拥有自己的一个来自绿箭家族的朋友，康纳·霍克。
我总认为布鲁斯是世界上是我心中永远追随的导师，而他有一点做的比隔壁星城首富好的就是——他没有搞出像康纳一样的儿子。
康纳是奥利弗·奎恩在大学时候的露水姻缘桑德拉生出来的儿子，奥利弗却误认为桑德拉是希望借子索钱，抛弃了康纳。
布鲁斯是不会像奥利弗这么不靠谱的。
我看着我的伙伴金发康纳擦他的箭头，我也整理了我的面具和手套，扯开了披风在哥谭的楼宇间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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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芬尼大喊道：“罗宾！”
我一拳打破对面持枪男人的脸，一脚将他踹到了仓库的箱子之间。
我听到了斯蒂芬尼的喊声，但我没有去看她，我提起拳头仍然想揪起领子把这个男人……
“罗宾！你住手！”斯蒂芬尼想跑过来，金发康纳已经上前抱住了罗宾。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罗宾。”
绿箭康纳声音很沉稳，他就是这么一个比起老爸奥利弗靠谱很多的英雄——蝙蝠侠都评价过，他宁愿和二代绿箭合作，未成年人都比时刻可能会掉链子的奥利弗靠谱很多。
我被康纳握紧了手，他的下巴磕在了我的额头上，我叹了一口气：“谢谢你们，我好多了。”
地上是一堆堆的人，他们都还有一口气，现在正是蝙蝠侠的标准——不管是骨折骨碎还是骨裂，只要人还活着，就是挺完美的行动。
斯蒂芬尼检查了一遍：“他们命都挺硬的。”
“蝙蝠侠总是对的，”我看着仓库里这群混混，突然觉得很累，珍妮特的死和父亲的瘫痪也是这样，他们死在一个又一个累加的小恶之上，没有什么大的罪犯，也没有什么惊世的阴谋，仅仅是因为哥谭谋杀了他们，“作战的时候，最好的武器不是招式或者是知识，而是你的信念。”
但是我突然蹲了下来，我想到了我与弗雷德的无数个拥抱，我们曾经一起去上兴趣班，我们曾经一起去学黑客技术，他说他有一天要成为我最好的赞助人，我去当检察官或者法官的时候，他会为我处理好身后事务。
弗雷德是一个大个子，他在我身边却总沉默着，是我一回头就能看到的忠实的伙伴。
他就死在一个简单的和哥谭学院附近的混混帮派的枪击中。
于是当我背上书包再上学的时候，再也找不到那个仿佛我呼吸般毫无察觉，但又随时随地存在的弗雷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