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香港,马上这块繁华之地就要回归红色大陆了,多伦斯不可能放弃这个利益,而他背后和那些政府狗人千丝万缕的联系也可能促使他……”
我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青龙帮居然会这么做——这个黑帮里面绝大多数可都是华人啊!
西瓦冷笑了一下,这个女人像是想到了什么:“总有些人眼里就只瞧得见他们那点东西,而有些人也永远不会认错。”
“是的,目的地一定会是香港,我们可以一起去香港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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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机上。
卡珊德拉揪着我的夹克衫的袖子,她打了一个哈欠。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向卡珊德拉示意她可以先睡一会儿,女孩儿却摇头,表示睡不着。
于是我只能继续转头摆弄我的电脑。
没过多久,一个小脑袋就靠上了我的手臂。
我保持左边半身不动,看了一下已经陷入睡眠的卡珊德拉,便轻轻拿出我早已经准备好的薄毯,盖在了女孩身上。
“你有休息过吗?小子?”克劳德坐在我身边,仰着头问我。
我伸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又放回座位上的卡扣里,速溶咖啡的味道比起阿福泡的差的很远,但是里面的咖啡·因勉强也能用。
“你小声一点,女孩睡着了。”
克劳德露出不满的表情,但是却放轻了动作与声音:“你真的不应该如此痴迷于此,孩子,你太年轻了。”
“我的少年时光早已结束了。”我一边保持着左边的身体不动,另一边微微侧身对着克劳德这么说。
“你身上有故事,哼?”
“我母亲死于谋杀,但我的父亲还活着,我知道凶手是谁,但凶手背后还有凶手,我却寻找不到。”我表情平静。
“如果你想听的是这个。”
克劳德叹了一口气:“或许你的母亲并不愿意你这么年轻就走上这么一条路,如果我的女儿还活着……”
黑人男性闭上了眼睛。
我又转过头敲击我的键盘,尽量放轻声音。
“我有点想知道那位神秘的女士的故事,”又过了一会儿,克劳德偏又来找话题,他为什么老是对西瓦有偏见,“我想像她这么一个对死亡没有敬畏心的杀手,一定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世背景。”
“你猜她在头等舱干什么?”
“我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如果你也想坐头等舱的话,你早点对我说,我帮你买票。”
“……我没有想那位女士做头等舱怎么样,我对她坐头等舱也没有任何意见,”克劳德伸手摆弄着他的那瓶矿泉水,“问题在于她为什么要包下整个头等舱?而我们三个却要坐在这么多人的经济舱?问题是刷的是你的卡!”
“我就是被她拿走卡的时候没有注意,”不,主要是我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西瓦的速度太快了,“你看我在美国医学协会里查找到了关于那个化工毒气的资料。”
赶紧转移话题。
“你不是黑进去的吗?”
“美国医学协会的文件对外都公开的。”
“我觉得你如果哪天告诉我你黑进五角大楼得到的这个消息,我都相信。”
“黑五角大楼至少需要配三台超算,我这笔记本带不动。”
“……我刚刚说你黑五角大楼是开玩笑的。”
“我也是开玩笑的。”
我们两个面面相觑。
继续。
“我仔细对比了一下我们潜伏进那个洞里时所看到的拉丁文标签,我想这大概是一种像是恐惧毒气的东西,倾倒入水源或许可以感染一座城,我不知道致死率如何,但是我想当初纳粹研究这个一定不是把它当做保健用品的。”
“而多伦斯的目标正是世界上人口最密集的国家的门前?”
“我想,是的。”
克劳德又再次闭上眼睛,倚着椅背:“我们得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