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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咔”,随着裂缝越来越大,眼看即将四分五裂,几人瞬觉心虚。
“我去捡柴!”翠奴当先举起手,飞快的逃离战场。
有君干笑一声,“我这就去买个新陶盆回来!”下一瞬便脚底抹油,不见踪迹。
子奚笑眯眯的袖起手,“姐姐想吃兔肉?我去去就来。”
“咳,”知愠收起刀,“我来升火。”
哗啦一声,学尔瞪着眼睛望着一地的碎片,一脸的生无可恋的找了块石头坐下。
被留到最后的思邪表情别扭,把手上的鞭子扔给了她,“嗯?”什么意思?
“不爽快的话,要不要找样东西抽一通?”
=_=她把鞭子扔了回去,背转身没好气的回答,“我又不是你们。”
“真生气了?”思邪挨到她旁边,扯了扯她的手臂,“对不起嘛~”
她无声的把背往内又转了一寸。
正当思邪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翠奴已经放好了捡来的柴,像箭一般冲了过来。
“尔尔~”翠奴眼睛晶亮的从怀里掏出朱果,像讨赏的动物似的把果子捧到她面前,“给你吃!”
她一腔脾气顿时有些发不出来,便伸指拿了一颗投进嘴里,翠奴蹲下身,捧着脸望她,“好吃吗?”
“……”她垂眸望着翠奴,正想要说话,思邪挑高眉,伸出魔手开始挠她的胳肢窝,她立时笑得花枝乱颤,连连讨饶,“哎呀~干什么干什么!”
翠奴的眼睛也跟着弯成了月牙,“你笑啦!”
清脆的笑声传到远方,知愠劈柴的动作微顿,唇边也扬起一抹细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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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荒郊野岭,有君在方圆几里地都没找到人烟,更别提买陶盆了,于是几人晚上吃的是打来的烤兔和山鸡。
待到填饱了肚子,有君翘着腿在草地上躺平,双手放在滚圆的腹部轻抚,一边望着漫天星子,感叹道,“这时候再来点酒就好了。”
思邪踢了他一脚,“怎么,你倒是喝上瘾了!”
“哎~”他不服气的一个侧身,屈肘撑起自己的头,“你怎么这么大意见,酒不好喝?”
“哼,好喝又怎么样,你这个弱鸡不是很快就喝倒了,就那么点酒量!”她抱起双臂,一副好笑的神情,“我说错了么!那天趴地的人又是谁?”
子奚才不掺和他们的日常一辩,只是拿了几片树叶,懒懒的在身前扇着风。
听到他们提起酒,翠奴忍不住舔了舔拇指,有些蠢蠢欲动,“我们什么时候再喝过嘛~”
知愠的脸变得难看起来,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甚至感觉到有一种反胃感。
白色的信鸟落到他们旁边,子奚取下信件,一目十行的看完,“阁主让我们先回去。”
“这么快回去了?”有君有些意犹未尽,提议道:“我们晚一些再走吧?”
学尔正和知愠一同拨弄火堆,见他握着树枝的手指力气大到指节发白,她忍不住抬起头,看到他皱着眉的脸,不对劲啊,“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他就脸色泛青的哇的朝外吐了一口乌血,学尔霎时跳起,不由分说的按住了他的脉。
“他这是?”有君哇啦叫着,满身草屑的从地上爬起,子奚停下手中的动作,凝目望向学尔,眸光微闪。
思邪用脚尖压了压周围的草,“黑的,他中毒了?”
学尔摇了摇头,太奇怪了,她拧眉抓过了一旁凑热闹的有君,按了他的脉进行对比,果然有些细微的差别。
“什么情况?”有君感兴趣的探听。
“他没有中毒,”她垂下眼睛,收回了把脉的手,望向其他人求知的眼睛,“但我怀疑,他很可能中了蛊。”
知愠看似健康,脉像也蓬勃有力,但她仔细对比之后便发现,他的和有君的脉像有着细微的差别,像是体内有一股隐含的力量在蠢蠢欲动。
“蛊?”知愠的面上闪过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