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赶忙抓住他:“哥哥哎,请问您会做车轮吗?”木直中绳,輮以为轮,那可是个技术活!
扶苏胸有成竹,微微一笑:“随我来。”
两人又跟着他走了回去。
刘邦就在旁边一只脚站着,另一只脚缠在自己的腿上。忽然从喊了一声:“刘病已?”
刘病已看了过去:“高祖?我意已决。”
说什么都不好使,人家会盖房子,还能帮着我砍刘彻。
刘邦笑嘻嘻的说:“那无所谓。赌博,骰子,蹴鞠,玩不玩?人多才热闹。”
可惜斗鸡斗狗斗蛐蛐斗鹌鹑都玩不了。
刘病已仿佛被人一拍肩膀给迷晕了,差点鬼使神差的拐弯走到他那儿去,满脸的期待,纠结了一会:“不,不和你玩。”解闷很重要,我还想继续砍刘彻呢。
扶苏满意极了,拉住他:“咱们可以自己玩。”
刘邦也很满意,看来这小子也是个爱玩的,这要是常来玩,慢慢熟了,难道拉不过来么?
结盟?哈?结盟有啥用啊。
刘病已心说:哥哥唉,不是我瞧不起你们,看你们这副面孔,就知道不善于这些游戏。啊,斗鸡,我爱斗鸡!
扶苏的确不会做车轮,但他有陪葬的兵车。
一点也不心疼,三下两下卸了一个轮子下来,好大好木料的车轮,承重千金的好车轮!
拿原有的木料凑合着,很快就打造出一辆手推车。
车轮中心有安装车轴的圆孔,选用一根类似的圆木,在两边用木头订上四四方方一个平板,一段是扶手,另一端则是装货用的平板。独轮车的高度恰是车轮的半径,平板的样子颇像一条裤子,中间的空档正是凸起来转动的车轮。为了保护货物也保护车轮,又拿了一些竹篾交错着罩住鼓起来的车轮。
砍上几百根竹、木,整整齐齐的捆好了,捆在手推车上,把剑也扔在上面,刘病已在推车,扶苏和刘盈在两边扶着木料不要掉下来,轻轻松松的带回施工基地去。
这一次运输抵得上过去的五次以上,省时省力。 拿了两匹布,都是纯色的丝绢。
这不是陪葬品, 是下葬时烧过来的东西。
张嫣羞答答的躺在吕雉手里, 任由她摘下自己身上过于宽松的肚兜, 换上新做的小肚兜、再穿上新做的小衣服。婴儿是不穿裙子的,怕勒着、磨着肚子。上身一件长到大腿的小袄, 下身一条松松的裤子,裤子和袜子连在一起。穿好之后,再把她裹成一个春卷, 就露出小脸和小脑袋。
啊, 好害羞。
吕雉把她裹好, 抱在怀里拍了拍,和许平君开玩笑道:“两位皇后伺候她一个人, 阿嫣真是好福气。”
许平君把针线和碎布都收拾好, 笑道:“等惠后长大成人, 啊, 哈哈哈哈,我们俩一起伺候您。”
吕雉也笑, 笑的停不下来。轻轻拍着小婴孩的后背, 哄她睡觉, 逗她笑。
好像只要有婴儿的地方, 就会充满欢声笑语。
张嫣瞪大眼睛试图告诉她, 我不是真的小婴儿,我只是在修炼时出了差错。谁都知道这一点,但这不重要, 只要够萌就行了。
嬴政在楼下徘徊时有些疑惑,没有人说话,那这两个女人在哪儿傻笑什么呢?本来想找吕雉把那局棋下完,看来她现在另有所好,罢了罢了。
女人就喜欢孩子,一点都不意外。
吕雉生下儿女时没有太多时间照顾他们,刘邦不在家,她当时要支应家内外的事,哪有闲工夫安安心心的抱住孩子,看一双儿女小时候有多可爱。等到闲下来时,那是阿盈当上皇帝之后的事,母子之间却不再亲密。
她抱了一会,心满意足,看许平君在对面眼巴巴的看着,又看她缝的小裤子小袜子针脚细密:“你抱一会,我给她读书。”
张嫣不想被人抱着,她不适应。她更适应一个人坐在桌案前,沉下心来慢慢看书。
嬴政听楼上传出来‘道可道、非常道…’,就叹了口气,出去溜达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