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豫在旁边笑而不语,他倒很想看看则天皇后的手段,来到地府这么久,没见她施展过什么过人的才华。
杨广:“哈?我到想看看,你能奈我何?”她们若想动摇我爹娘对我的态度,不论是挑拨离间,还是游说,都不会有用的,我爹娘非常坚定。
李隆基看不惯他。我还差一点,你是亡国的完成体,凭什么你在家对着娇妻,每天安心修炼,而我又挨揍又被软禁,到现在还得被抓去当劳役。虽说是弟子服其劳吧,但这什么假山绝对是为了折腾我才提出的计划。汉朝的亡国之君也没这待遇……他们直接下地狱去了。杨广又不用下地狱,又不用服苦役。我的娇妻倒是有两个,其中一个致力于从中作梗。
刘恒躺在刘彻院中的软塌上,悠然的摇着扇子,暗暗的点头,但不是自己家子孙,也不是自己家天下,虽然为止气恼……不过现在时过境迁,糟心的事儿太多,已经把隋末的事儿遮掩过去了。
刘病已正坐在水渠边上脱了鞋吧嗒水,快乐,有水就有生机,很有意思。许平君坐在旁边,一边一个篮子,左边的篮子里是十几株菖蒲、浮萍、兰草和水草,右边的篮子里是一些好看的石头,专门用于造景,她双手都是泥,已经完成了一部分门前的水边造景,菖蒲的叶子被揉碎时,散发出一点淡淡的香味。
刘病已低声说 :“李隆基这话说的在理。”杨广给我们填了多少乱,他就这么安安生生的享受生活?杨坚还想让他成仙成佛?要说他老婆他女儿修行有成,有点可能,他绝无可能。好久不回来,帝镇竟也藏污纳垢。
许平君用泥手在他小腿上捏了一下:“确实在理。”
刘病已继续洗腿上的泥,在水渠里趟浪水,干干净净的红砖,清澈的水,和浴池差不多:“可惜了,宽点可以凫水,弯曲一点可以玩流觞曲水。”
水流的流向有先后,在他下游的人拎着一个萝卜:“汉宣帝!你先停一停!让我洗个萝卜。”
刘病已把脚拿出来,双方目测那段洗脚水流了过去,这才开始洗萝卜。精致!这萝卜洗干净要喂羊。
刘病已又看向扶苏他们那儿,自己家门口没有修桥,反正二尺多宽,不用跳,一步就能迈过去,平君兴致勃勃的要弄草石造景。那边不一样,刘盈似乎对小桥流水有什么执念,正在抱着一堆木头又凿又锯,旁边已经有一堆废料,是制作木质赵州桥失败的碎片。本来搭一块木板、几根竹排就完事的事儿,他们非要炫技,制作精雕赵州桥,也就能在桥上猜一脚,还得担心踢到桥柱。
武曌回去之后,又坐在窗前捏着笔苦思冥想,愁眉苦脸,做西子捧心状。
宛若一个写小说的作家突然失去灵感,到了该交稿的日期,头脑中还是一片空白。但这只是伪装,她心里早就想好了,提着笔在心里反复润色这篇长达两千字的——佛经!
杨广心里美:嘻嘻嘻。废了吧?
李世民回家时带来了一个坏消息,还有两个奇怪的消息:“李适用人不当,吝啬不肯劳军,他的威信又不足。五千军队路过长安时哗变,皇帝又出逃,慌张的连玉玺都忘了带。”他的王氏妃子手疾眼快的戴上了,跟谁盯梢的鬼差差点笑死。他听了这消息,不禁叹息。
李豫差点昏过去,弟弟和老婆抢上前扶住他:“哥哥!稍安勿躁!想当年也是一样的。”“陛下别急!天下总是忠臣更多。”
李豫的眼泪掉下来:“倓儿,我的儿子中没有人像你这样英武善战。”大臣里就是郭子仪李光弼李泌陆贽等十几人优秀,好像没谁能重整乾坤。
李世民得之淡然,失之淡然,等他被人劝的恢复心情,又问:“李豫,当前人间的太子,你的孙子,他的王良媛曾经是你的……”
李豫当然记得这件事:“是我的才人。”
听到这件事的皇帝们微微前倾,或微微后仰,以示自己的惊讶。逡巡探究的目光情不自禁的飘向武媚娘。
武媚娘的脸色不太好看,眉头微蹙,嘴唇有些苍白——没错这就是化妆效果!
朋友们说人间现在流行超长八字眉,她试了试,适合装发愁的样子,省的亲自皱眉。她怕眉心出皱纹,很少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