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猛地握住她的手,叹息道:“知朕者能有几人。”
吕雉心说:全部猜!对!啦!
刘邦努力掩护自己珍藏的那几件鬼吏的衣裳,不断转移刘据的注意力不让他去哪里翻,他知道肯定不在衣服堆里。但自己也没想着去翻一翻,一直等到一队鬼兵来到这里,也没找到玉符。
士兵们早就得了吩咐,没有收回玉符,直接挟持了刘据,扣住他双手:“遗落令牌,私相授受,张都尉有令,罢免刘据校尉之职,压回去容后再审。”
刘邦:“且慢……”
嬴政和吕雉肩并肩的趴在窗棂上看着接上的事:“你猜刘邦会出来解释么?”
吕雉冷笑:“解释什么?自己承认自己偷东西?他这个人,你有钱他看不起你,你有地位他也看不起你,除非你能危害他的身家性命,或是能把他捆起来打一顿,否则他不会对你客气。再不然呐,就是要收买人心,以后利用你。”
刘邦果然没有说自己偷偷拿起来试了试的话。
……
刘奭(汉元帝)迷迷糊糊的病逝了,再一睁眼,身轻如燕,浑身上下哪儿都不疼。
还在发蒙的时候,被十几个人挟持着飞了很远的距离。恍惚间听见有人询问:“咱们用这样提防吗?现在的皇帝都很温和。”
“阿猜你别掉以轻心。你是没赶上秦武王的时候,他那时候也是刚死,脑子还不清楚,揪起几名鬼卒抓在手里,当大锤似得舞了一场,一连打翻了二百多个鬼吏,阎君调来禁军才压制住。过去那春秋战国时的国君可能打了。现在也说不准。”
“哦哦。”难怪每次送刚死还蒙着的皇帝去帝镇,还要这样严阵以待,原来不是所有皇帝迷迷糊糊的时候都显得呆,竟然有先动手的。 “我要查清楚真相。”刘病已看着祖父被人押走,捏着拳头, 心中涌起一股强烈愤怒。
扶苏礼貌性的说:“刘据不是为非作歹的人, 他不会做这种事。”
刘盈刚刚也帮着找了一会, 拉着刘病已,低声说:“其实我觉得, 高祖可能看到那件东西了。”
刘病已点点头:“东西肯定在他手里。我只想知道,是他偷的,还是祖父给他的。”高祖很有可能偷这件东西, 但祖父也很有可能给他……要从鬼吏怀里偷走东西, 应该很难吧?高祖名留青史的是流氓, 而不是小偷。
三人面面相觑的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走吧, 盖房子去。”
扶苏建议道:“你可以去和他套话。”
刘病已认真的思考了一会, 摇摇头:“不成, 高祖比我更善于套话。”人家的皇位是靠自己得来的, 我的皇位是霍光砸在我身上的,几乎没付出任何努力。我不认同高祖的言行和家庭问题是一回事, 倘若认为高祖没本事, 只是被开国功臣们拱卫侥幸当了皇帝, 那我就是个大笨蛋。
看到许平君抱着一个白白嫩嫩的一两岁的小孩子散步, 忽然想:或许我就是笨蛋, 我没能保护她。
一转头,看到刘奭就站在一群鬼吏之间发呆:“刘奭?你死了?”
刘奭:“父亲???啊!您怎么会在这里!”
韩都尉此时已经说完了该说的三大原则,给他划分了宅地, 顺利的离开了。
刘病已一见他这副仁弱的表情,就有点来气:“你死了,当然能见到祖宗,你发什么呆。”
刘奭依然很茫然:“啊…哦…”他捂着头,脑子里乱乱的,下意识的问:“良娣也在这里吗?”
他还当太子的时候,最喜欢司马良娣,超级爱,可是司马良娣病死了,临死之前说是其他美人诅咒自己。刘奭虽然不忍心在太子宫里搞什么巫蛊之乱,但从那之后就不再碰自己宫里的美人,一个都不碰,他觉得用冷落作为惩罚,已经足够了。别以为良娣不在了,我就会喜欢你们,不会,一个都不会。
刘病已暴怒,揪起他衣领用力晃了晃:“你来到这里,不问问你生身母亲好不好,先惦念一个女人!”
刘奭这才想起来,哇喔,我那被霍光妻子毒死的亲娘也在这里,他自出生以来就没见过母亲,实在是没什么记忆,全凭父亲的诉说有一点模模糊糊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