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丢了一把斧子给他:“你生前懒惰,几酿大祸。几名内阁首辅都是巨贪,严嵩父子之富,胜过国库,徐阶表面上清廉简朴,两个儿子搜刮民田,积累二十万倾。朱棣是太宗还是成祖都不重要,你荒废朝政、一心炼丹,用道士当尚书,这才是重罪。其余的事,海瑞写的比我知道的更详细,我不必再问。去砍树,什么时候砍光那片竹林,什么时候才能脱罪。从此以后,衣食自理,非自己种的粮食不许吃,非自己打的水不许喝,旁人谁敢给他一丝一毫的物件,与他同罪。朱厚熜,朕要尔知道升斗小民之苦。”
现在奉天殿的地基打好了,柱子也全都立起来了,现在需要搭一个密密麻麻的脚手架,能容人在里面穿梭攀爬,还要能搭建框架,包裹住所有的柱子以及即将盖房顶的地方,要不然没法用抬梁式盖房顶。现在备好的木料都是大木,脚手架应用竹木,正愁着砍不够呢。
朱厚熜看了过去,密密麻麻也就几百根脚腕粗细的竹子,虽然费力但是不难,一个月也就干完了。当即应了一声:“太*祖洪恩浩荡,朱厚熜感激不尽。”
为其一个月,这不算什么,我还以为要被骂,被软禁起来,叫我反思自己的过错,或是罚我抄海瑞的奏本呢。
心怀愤恨的皇帝和张贞玲几乎笑出声来,他难道以为能砍干净?听说过吴刚吗?
在朱棣的监视下,朱见深也没敢多说什么。
朱厚熜态度极好,一副改过自新的模样,砍第一颗的时候,就把这颗竹子当做海瑞。
砍到第三颗时,就崩溃了,第一颗竹子怎么长出来了?海瑞就这么硬气? 海瑞在人间等死,结果没等到自己死, 等到了一桌酒席, 还有皇帝的死讯。
听说之后嗷嗷大哭, 哭的比裕王还伤心,哭到呕吐不止。他真希望皇帝能励精图治, 振作精神。为此不惜一死,只要能惊醒皇帝。
路过的神鬼笑道:“皇帝以死拒之。”
“何必嘲笑忠臣孝子。海瑞虽然直近乎迂,但为官清廉, 地方百姓受益颇深, 有活命之恩。”
“我嘲笑的是嘉靖皇帝。”
“这样啊, 算我一个,哈哈哈哈哈哈。”
朱载坖(又作‘载垕’)作为稳稳当当的进了宫中, 准备当皇帝。他爹不见他, 母亲又不受宠, 三十年生活都很压抑。现在突然当了皇帝, 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想多搞几个女人。
人都说上行下效, 他不爱炼丹, 却学了和老爹一样的足不出后宫, 宅的快乐, 一般人不懂。
……
刘邦用一种‘现在的年轻人真他妈不成器, 劳资当年玩很大’的眼神鄙视着年轻鬼魂们:“可惜隔壁道君皇帝现在不在了,要不然让教主道君皇帝和万寿帝君聊聊炼丹,应该挺好玩。”
朱厚照翻白眼:“那有什么好玩的, 傻呵呵的,我只想知道当年秦始皇和你打的有多精彩。”
刘邦刚准备开始吹牛,看到当事人的另一方回来:“呦,扶苏跑回来了。小朱们,别告诉他我回来了,我先去吓唬他爹。回来再给你讲故事~”
朱厚照怀疑他说的是小猪们。
他忽然想起一件旧事,当年曾经禁止天下杀猪,试图以此法发挥一些神秘的作用,让自己的身体恢复健康,但自己还吃,而且祭祀要用小猪,天下百姓也不能只杀不养,所以没禁几个月就放弃了。但是朱厚熜如果想起这件事,告一状,会得到祖宗们无情的嘲笑。
刘邦从另一侧走了。
扶苏又从河边上岸,看到有个小小的渡口码头,不用把船系在钉在河岸上的木桩子里,渡口小桥虽然摇摇晃晃,却还算结实,栏杆上甚至还有些粗糙的雕花,柱子头上似乎想要雕个狮子之类的小兽,但技艺不行,半途而废了。走回来打了一圈招呼,对着抱拳,简单叙旧:“这渡口是谁修建的?真是急公好义。”
他也想过要修个渡口,但这和给自己家修房子不同,感觉就低人一等。始终没有去做。
朱见深:“祖先的命令,家父修建的。”其实是让他练练手,有一个渡口再从船上往下搬运买到的东西也容易。漆真的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