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也很惊讶,但是没表现出来,作为一个死在军队里公子他什么都不想说,只是默默的怀念行伍生活。和秦王宫中不一样,更贫瘠也更自由。
刘病已皱着眉头:“怎么能成功?”
我觉得凭我的剑法,在人间算是一流高手,,,应该还不足以杀进军队中杀掉大将。
韩都尉当然愿意说一说,他对此积怨很深,这两个大将人品好,体恤自己的士兵,对百姓秋毫无犯,有一些城池一看到这两位大将来了,就望风而降,这给地府减少多少工作量啊!好人!
一指公孙述:“他的蜀军河池守将环安派出刺客,偷偷潜入到汉军大帐中,杀了大将来歙。”刘秀接到消息就哭了,出城迎接灵柩并为其送葬。不过这不重要。
在场众人无不懵逼,只有刘箕子还在兢兢业业的按着刘玄的脑袋。
“就这么杀了?”
“对,就这么杀了。刺客手段高明,一击既遁,没有被抓到。有同僚问了当地土地神,据说刺客长了一张过目就忘的大众脸,做汉军打扮。”
韩都尉满腔恼火,继续说:“来歙临死前举荐了岑彭破蜀,公孙述派去的刺客假冒成一个逃亡奴隶,故作可怜,哀求岑彭收留。岑彭一向体恤民众,就收留了他,当即被刺杀。他人不错,招降了很多人,言出必诺。”
只可惜岑彭到了地府不思为阎君效劳,为我们分忧,居然还没决定好要不要来工作,还在那儿看阴律呢。又不打算让他当判官,背阴律干什么,校尉只管抓人和镇抚百姓就行了。
公孙述全族被杀都怪他一个人,但是吴汉还滥杀百姓,真混蛋。
皇帝们叹气的叹气,翻白眼的翻白眼。当皇帝的对于忠臣勇将有天然的喜爱,不论是忠于谁,只要是又忠诚又有能力就先打满分再说。死在这种蠢货派去的刺客手里真是可惜。
刘启早知道刘秀是自己的嫡系后代,和别的皇帝没关系,就背着手拎着一根竹竿,得意洋洋的走过去,把公孙述一顿狂抽。“打不过就派刺客!不要脸!贼子!合该你全家被杀!”
刘邦冷眼瞧着他这样骄傲又激动,感觉有点碍眼,又有点悻悻的高兴。
好家伙,你的后代力挽狂澜,把汉朝的江山又给抢了回来,瞧把你给得意的。也不知道刘秀到了这里来认不认得你,想来是不认得的。
韩都尉觉得时间拖延的差不多了,阎君们命令我拖延时间又不会把我的工作分给别人,还不是我自己回去拼命赶进度,就干脆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核桃大小的银牌、一个面具、和一卷竹简,快步走到始皇帝面前递给他:“恭喜。”
嬴政心中的情绪非常平静,也就相当于在漆黑寂寞的长夜中忽然出现了一道闪亮亮的银河。城里家家户户都烧火,城市被烟雾笼罩,天上的星辰也有些晦暗不明。如果站在特别修造的观星台上,或是在四下无人只有狼虫虎豹的荒野,在山顶上向上望去,夜色并不是黑的。
而是一种深邃浪漫难以描绘的深蓝色,这种颜色不是人间能拥有、调制出来的,不会让人感到压抑和寒冷,反而是一种魂游天外般的享受。深蓝色的天上星罗密布,那些观星望斗的术士能从中看出人世间的吉凶祸福,还能看出皇帝的寿命。在天空中有一条由星斗构成的河流,那么美,嬴政一度命令工匠用白玉散落在靛蓝、青金石中仿制出这条河流,可是做出来的不好看。
心中的银河不仅闪烁,而且流动着。
他表面上平静如常,只是微微笑了笑:“多谢。同喜。”
韩都尉点了点头,飞一样的卷着自己的一群人都走了。
刘邦酸溜溜的说:“啧啧啧,你们一个个的,都挺出息啊,有人的孙子又当了皇帝,有人另谋出路。”把刘启和嬴政放在一起说,这是个隐晦的伦理梗。
嬴政现在那顾得上的和他斗嘴,银河都要变成烟花绽放了,太开心了!
经过了一百多年的尝试和努力,终于成功了!
一把搂住吕雉,路过刘箕子身边时把他也带上,往回走:“都回来,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