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鸷听说妹妹的新工作的时候,有点懵。悄悄摸摸过来,远远的看了她一眼,没有看到她。
……
巨大桃树到了该开花的季节,还是没有开花,皇后们又都凑在一起,树下铺了席子,烹茶聊天。
可以喝的饮料有很多,各种香料、香草拿来煮水都很有滋味,不是中药,而是用几种原料配伍的香茶——皇后们生前学了调香,死后无聊时研究怎么煮着喝好喝。
甜味如甘草、红枣、桂圆,酸的如山楂、陈皮,清香的如菊花、金银花、荷叶、竹叶、松针。
今天轮到薄姬和窦漪房来调制饮品,俩人在精致的小木匣子(陪葬品)中斟酌着拿了几种东西,搁在银壶里,灌满水搁在炉子上煮,也不用考虑这些东西是否有药效,喝了之后会对身体有什么反应。
刘隆现在是三四岁的模样,具体年龄不可考,因为地府里的小孩生长速度太慢,要是按照年份来算,他年份足够了,但还不成熟。
扶苏抱着一个巨大膨松柔软的柳絮枕头——鬼的体重不会吧它压实,现在地府很流行柳絮大枕头,抱在怀里的确舒服——揉着枕头,美滋滋的问:“哎呀,阿隆该叫我们什么呢?直呼名字太无礼,要让他以尊称、辈分称呼我们,别说是一个小孩子,我也算不过来。”
刘盈依然凿着一块木头,他现在还有很多很多创意没有完成,自从有了白纸之后,创意记的更清楚,图纸画的也更清楚,要做的事更多了,漫不经心的问:“他该学着认字了。”
皇后们早就忘了抚养孩子该在什么年龄教什么,思来想去,觉得对。
扶苏看小胖孩摇摇晃晃的跑来跑去,又想起父亲那年的嘱咐,沉吟再三:“他学什么,改由他父亲,还有刘秀他们定。”教的好也罢坏也罢,不要让我教,万一教出来了解我又有了师生之情,将来发生什么事,让我不好办。
刘秀和刘庄都不在帝镇中,去城里打听这个阎皇后的执政能力,知道她人品不好,但万一有能力呢。
刘恒和刘病已在未央宫中相遇了,俩人一见面都有点尴尬。
都来看现在的小皇帝是什么样的人,再跟在阎太后身边看她的行为。
刘恒头疼的扶额:“我觉得不行。”
刘病已很伤心:“我也觉得不行,算了别看了,她们生前你我无能为力,等死了之后在打。”
“虽说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现在可不是这样。”现在是羊全部死光了连房子都要被拆了!!
刘病己也有脾气:“那你说怎么着?这可不是我的后人!”嘿!不是他的直系后代,却是文帝的直系后代。
两人相对无言了一会,看现在的禁宫中,有诸多看不惯的地方,他们的奢淫骄纵啊,享乐啊,看着都碍眼。
二人无心购物,一起回到帝镇。
帝镇中汉朝的皇帝们大多有点忧心,唯有刘盈抱着树:“这树是不是不结果了,我们把它砍了把,还没有这么大的木料呢。”本身提供的无限再生的竹子和木头都不是特别粗,这可长了接近百年的桃树却很粗,桃木虽然柔软,但稳定性还算不错。
扶苏拦着他:“手下留树,阿盈,我去问过了,果树突然有一年不结果一点都不稀奇,缓一年就好了。”在地府中,想要找一个会盖辟雍的人难如登天,找一个会伺候果树的人可容易了。
刘隆现在被刘秀他们拎去上课了。
辟雍总得用一用,一脸迷茫的小胖孩坐在地上,左右看了看,这高大空旷近乎空无一物、光线暗淡的屋子让人心里害怕,看着不太熟悉的父亲和另外几个不太熟悉的祖宗教自己认字。他虽然想学认字,但是这几个人好严肃好可怕,跪坐在地上脚脚好痛。
刘秀十分恼火,他对儿子都没亲自教读书认字,现在教这小子,他竟然还不想学,不认真听讲,真是可恨。“坐正!学习时要认真!”
刘隆自从死了之后,就被人柔声软语的叫宝宝,被人轻柔爱护的抱着,谁见到他都是笑脸相迎,哪能受得了这个。当即彻底往前一趴,在地上打着滚扯着嗓子哭了起来:“哇…我不要,不要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