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分大类,如布料、衣衫鞋帽、器皿,再仔细上衣下裳/杯盘碗盏区分开。每一列之中留下足够一人走路的空地,这样整整齐齐的放好。
再用竹片写上编号搁在筐上面。她一手拿着竹简,另一只手拿着笔,记录上每个编号的筐子里都是什么东西。
整理,归类,分大类用竹片踩在地里做划分,在在这个框子里区分细目,记录,上账。
扶苏忽然有些好奇:“这是旧衣服……按理说,陪葬品里不会有旧衣服啊。这是怎么来的?”
刘盈眨眨眼:“我记得……这些都要恭敬焚化。应该是烧了之后来到这里,你瞧,那些祭品也没埋进去,也没烧,不也到了么。”
“对。”
隔壁刘家祖孙三代都挤在刘恒的房子里,刘邦揣着手用脚踢刘启:“小兔崽子,你别闲着了,给爷爷和爹盖房子去。”
刘启倒是挺愿意的,在爷爷的指导下,在乱糟糟的陪葬品中找到宝剑,扛着宝剑器宇轩昂昂首阔步,跟在爷爷身后往树林子走去。
挥剑砍树并不难,在两位监工的指挥下扛着树干走回来也不难。
所谓三个和尚没水吃的困境并没有出现在他面前,因为只有一个人负责干活,另外两位则是监管。
回到刘邦的宅地卸下木料,刘启躺在地上喘气。
刘邦这次倒是亲自动手,收拾散落满地的东西,陪葬在墓中的、筐里的鸡蛋吃不完,锅里的肉羹吃不完,酒坛里的酒永远不会喝光,那祭祀下来的鸡鸭鹅,猪牛羊却能吃完。
满地的骨头没招苍蝇没生蛆,只是默默的腐烂了。
清理出一片地方,他指着儿孙命令:“给朕盖五间房子!”
“遵命!”
“是!”
两人答应的响亮,就是没有一个动手的。文帝景帝父子二人对视了一会,一起问高祖:“怎么盖房子?”
刘邦大怒:“老子怎么知道!”
刘启试图讲道理:“高祖您怎么说也是出身寒微”
刘邦一脚就踹过去了:“你他妈说谁呢!爷爷的曾祖父(刘清)乃是魏国大夫!”虽然我爹穷吧,但是出身寒微这叫什么话!我爹是种田的我就非得会盖房子干农活?不讲理的混蛋玩意。
刘启敏捷的蹦开,没让他踹上:“请高祖指点。”
不会。祖孙三代都不会。
刘邦暴怒:“你们也是皇子,他扶苏也是皇帝的儿子,他怎么就会盖房子编筐?”
俩人一脸无辜的看着高祖,谁知道他为什么会,反正您是应该会的!
就着地面被清理出来了,木料也拿来了……嘿!干脆弄个蹴鞠场!
薄姬无助的在旁边看着,又不敢凑过去说话,又不会干什么活。
思来想去,倒还是挺高兴的。
嬴政和吕雉一盘棋下完,以微弱的一个子儿分出了胜负,这倒无所谓,反正不带彩头,有意思的是过程。
吕雉这才想起刚刚张嫣来送了东西,拿起竹简仔细看了看,陪葬品里都是些中规中矩的东西,奢侈固然奢侈,却没有自己想喝的鲜鱼汤。这倒不怪他们,谁会把鲜鱼汤搁在墓里呢。
倒是有几盏长明灯出乎她的意料,还有……玉塞……玉塞??怪尴尬的。
吕雉反应过来了,玉塞九窍,下面两处都塞上了……这些东西虽然都丢在角落里,却被张嫣单独收集起来,用手帕包了起来藏在甲十八号筐里。
嬴政看她忽然脸红,倒是别有风情,不由得仔细端详:“怎么忽然脸红了?气的么?朕贵为始皇帝,才赢了你一个子儿啊”
吕雉倒是如实说了:“才不是呢,只是看到有些东西,没想到死后还要见到。”
她本想问问始皇帝有没有被塞上,忽然想起来,玉塞九窍是和金缕玉衣都是从本朝才开始的…羞死人啦!!
嬴政努力往女孩子羞羞的东西上去想,想了半天:“你私藏的小东西也被他们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