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媛吓坏了,在他怀里胡乱扑腾,哭道:
“我不是故意伤害馨宁的,我也不知她为何突然给我送糖水!”
“我为了你们都没敢跟太嫔娘娘说实话,您凭什么拿我兴师问罪?”
“那天……那天我就是穿了尚功局送来的新衣服,皇后娘娘让换的,大家都这么穿,为什么轮到我就出事啊?”
“我已经给她跪了两个时辰,你还想怎样?”
贺缄没想到她这么能扑腾,又不敢真用力箍紧,望着又惊又怕的她片刻,倾身噙住那温软小嘴。
汤媛一双美眸赫然睁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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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朵朵荼蘼投了一枚地雷! 贺缄只是想吓吓汤媛,让她安静一些,这个方法似乎很奏效,她果然变得硬邦邦,一动也不敢动。
“现在可以听我说话吗?”他一手环住她腰窝,一手掌住她后脑勺。
汤媛点点头,下意识的挣开他,后退两步,粉红的香腮微微发白。
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妥,来得急了点。贺缄暗自思忖,面上不显,仿佛刚才亲她的人不是他,比失忆还干净。
他正色道,“我知道那日你跪了两个时辰,膝盖还痛不痛?我不是故意不闻不问的,你明白吗?”
汤媛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奴婢明白,膝盖也不痛。”不痛才怪。但是告诉他痛又如何,还能抱起来吹吹么?他这么问也就是出于礼节。
“那为何还要躲着我?”贺缄反问,却更怀疑另一点,“你是不是……怕我责怪你?”
“不,不怕。”
不怕才怪!在长春宫那会子就听老宫人说老大您曾因为馨宁打断了某内侍的两条腿,当然那内侍确实不地道,算是活该,不过从这一点她多少也琢磨出贺缄绝不姑息给主子上眼药的奴婢。
贺缄却笑了,“错的又不是你,我为何要怪你?”
“可那不是你喜欢的女孩子吗,万一太后真对她心存芥蒂,你不恨我吗?”汤媛垂着眼皮。她看起来软绵绵,但骨子里还保留着在浣衣局时的残酷习性。
“媛媛,以后不要再提我喜欢馨宁这件事,那时……我还小……”他耐着性子解释。
“遵……遵命殿下,奴婢记性一向不好,转头就忘,绝对不会再乱说。”
“我找你就是想说让她受点教训也好,免得她不知天高地厚招惹你。”
嗯?汤媛仰脸诧异的看向他。没想到贺缄竟是这样不偏不倚的一个人,不枉她喜欢他一场。
贺缄心中一动,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所以你反击是对的,但不能躲我。”
前世馨宁就不是媛媛的对手,他不管吧,只能眼睁睁看她被媛媛整死,管吧……更舍不得媛媛委屈。
可是看上去软绵绵的媛媛手段越来越狠,完全就是浣衣局的作风。而他只不过好声好气的数落了她一次,她就发脾气,讥讽馨宁不够磊落,只会与他合起伙来欺负她,将他气个半死。他一时失言喝道:放肆,谁允你对本王这样大呼小叫,你以为我是贺纶吗?
当时她脸色煞白。
后来他就明白一个道理,男人在女人的争斗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就像门庭显赫又颇受宠爱的章皇后,看上去无可匹敌,却一直没法弄死翊坤宫那个作天作地的妖女,为什么?因为皇上也宠那妖女。
他不该可怜馨宁,那只会让馨宁有恃无恐,媛媛陷入孤立无援的恐慌。
也许就是因为她感觉孤单,才没经受住贺维的引.诱。不过那是六年以后的事,贺缄并不着急,现在他最该防备的人应是贺纶。
前世身中数箭气息奄奄都没死在发配途中,反倒与辽东的鹏亲王结党营私。这一世,贺缄不会再姑息强占媛媛的贺纶,十支箭太便宜他了,他要圈禁他一生,辽东,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