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明地方县治一千有余,总是难免会出现这种情况,就算是现在不出,以后也有可能出,但是早出现,却好过晚出现,此为二喜。
至于祖父大人问孙儿该如何处置,孙儿倒也有一些小小的想法。”
朱老四的心情忽然又好了一些,伸手抓起排骨之后说道:“朕不是来听你拍马屁的,朕是让你想个法子。”
杨少峰道:“都察院的监察御史有一百七十人吧?直接把他们给撒出去,让他们随机去一个地方探访民情,祖父大人不就能知道这天下间的动向了?”
朱老四哼了一声道:“简直是一堆的屁话!朕问你,监察御史所司何职?”
见杨少峰一脸懵逼的样子,朱老四就直接说道:“洪武十三年,罢御史台。洪武十五年,更置都察院。
左都御史掌都察院,十三道监察御史计一百一十人,察纠内外百司之官邪,或露章面劾,或封章奏劾。
在内两京刷卷,巡视京营,监临乡、会试及武举,巡视光禄,巡视仓场,巡视内库、皇城、五城,轮值登闻鼓。外出地方则提督学校,茶马,巡漕,巡关,攒运,印马,屯田。师行则监军纪功。
你想的这些乱七八糟的点子,太祖高皇帝早就已经想过了,又用得着和你来重复?”
妈哒,又被那些狗作者骗了,本公子还以为御史就是职业喷子来着!
又一次被人打了脸,杨少峰眼珠子转了转,笑眯眯的道:“不对,孙儿说的跟这个可是大大的不一样。孙儿所说的,更类似于大唐之时的采风使。”
朱老四斜着眼睛道:“你让朕靠民间歌谣来察访民情?”
杨少峰顿时心中大怒——妈哒,又被忽悠一次,记仇加一先。
再一次摇了摇头,杨少峰道:“孙儿刚才不是说了么,就让这些监察御史下到地方民间去看看,把所去之地的所见所闻记下来。
正所谓监察御史,不去到外面走走看看,光待在京城和顺天府,他们能看到什么?而且这些人放在外面,总好过让他们闲在朝堂上面咬人要强吧?”
想了想,杨少峰又接着说道:“这些人派出去之后,除非是遇到特别大的事情,只要让他们带着眼睛和耳朵就行了。
当然,考虑到这是个得罪人的话计,祖父大人最好还是给他们每人安排两个锦衣卫随身保护,再弄两个锦衣卫放在暗处,这样既能保证了他们的安全,又能让某些人心有顾忌,祖父大人也能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简直就是一举三得。
最重要的是,让这种监察御史在外察访形成定例,去的地方随机,锦衣卫也随机更换,每年都来上这么一两次最好。” 等着杨少峰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法子都说了一遍之后,朱老四的心情就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然后再望向眼前这桌杀猪宴的时候也充满了食欲。
排骨它不香吗?五花肉它不香吗?血肠虽然丑了点儿,但是它不香吗?
朱老四抓着手里的骨头狠狠咬了一口,等着将骨头都啃干净了,这才问道:“邯郸县的事情呢?”
杨少峰摇了摇头道:“邯郸县的事情,孙儿不太好说。”
朱老四斜眯着眼睛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杨少峰道:“在孙儿看来,邯郸县的官吏催逼百姓缴纳赋税,本身是没有错的,因为这是他们的职责之所在。
但是,这些人却隐瞒了地方上的灾情,枉顾百姓死活,却是有渎职和欺君的嫌疑。”
朱老四嗯了一声道:“朕跟邯郸县来的那些老农说,让他们回头打发家里的青壮到顺天府来上工,你怎么看?夏老抠给你拨付的那一千万贯,可还够用?”
杨少峰道:“夏部堂拨付的一千万贯,现在账面上还剩下六百多万贯,实际上剩下可供支配的,却还有九百多万。
如果再加上其他一些因修建都城而带来的进项,那就不止一千万贯,大概有一千零一万五千贯可供支配。
等孙儿后面的计划开始执行之后,这剩下的六百多万贯大概会变成两千万贯左右,至于实际可供支配的,大概能达到三千万贯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