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戚微微叹了一口气,捏了捏她鼓起的小腮帮子,说:“头发都没有吹,就钻进去睡觉,明天起来不得头疼。”说着,他把人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坐着,不许动,我给你吹。”
知知只好坐在他的腿上,但让她不动简直比让她死还要难。
“你去洗漱,我自己吹头发吧。”
谁知道知知的一片好心被白戚拒绝:“你自己吹头发我不放心,不耽搁时间,吹好了我再去洗漱。”
知知这才想起,好像自从有了白戚之后,她再也没有自己吹过头发了,都是白戚帮她吹头发。
不过吹头发有什么不好放心的?
吹着吹着,就好像是摇篮曲一样,吹得她昏昏欲睡。等头发吹好之后,她已经全身软软的趴在白戚的胸口呼呼大睡了起来,看着可爱又诱人。
白戚轻轻放下吹风机,把人轻轻抱着,看了好几一会儿。
没忍住,亲了亲她嫩呼呼的脸蛋。
又没忍住,又亲了亲她粉嘟嘟的小嘴儿。
亲得人睡得也不安稳,这才不敢深入。
他将人抱在了床上,这才光着脚放轻脚步进入浴室。等出来的时候,知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好好盖在她身上的被子踢到了床下。
他蹲在地上捡起了被子盖在了她身上,这才轻手轻脚上床侧躺着看着她的睡颜。睡着之后的知知特别乖巧,他忍不住轻轻碰了碰她的脸蛋。
想着他起床检查了一下有没有什么电源忘记关了。这才关上灯把人抱在自己的怀里,好像怕有人把怀里的宝贝给偷走了似的。
怀里柔软的身体,以及淡淡的奶香,无一不在吸引着他。
知知被吻得发出“呜呜”地叫声,白戚这才松开,他轻声说:“晚安。”
“唔……”知知好像睡意朦胧说着晚安。
白戚抱着她,在闭眼之前,说了一句:“生日快乐,我爱你。”
这一觉,无论是谁都睡得很安稳。白戚久违地梦到了十几年前的事情。
当时他刚从医院回来,却听到了父母在吵架,好像和他的病情有关。母亲怪父亲从来不归家,才导致他感情障碍至今才发现。父亲怪母亲连个孩子都不会教。
那一场大吵,对于白戚来说,好像根本没有受到影响。
他当着尴尬的父母面前面无表情走进自己的房间,拿出书籍看着。偶尔还会听到外面传来的吵架声以及杯子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而他只觉得影响到自己看书了。
至于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时间一眨眼就到了他上高中的时候,父亲不归家,一归家就是和母亲大吵大闹。他经常去看心理医生,只是为了让母亲不至于那么每天盯着他的情况看,影响到他的正常生活。
偶尔他还会觉得,该看心理医生的并不是他,而是整天疑神疑鬼的母亲。
他是真这么觉得。
直到有一天,父亲喝醉了归家,母亲撕心裂肺地和他吵了起来。父亲一怒之下摔门而出,母亲叫着:“你今天要是出去了就不要回来!我会让你后悔的!”
白戚没想到那是父亲和母亲最后一次吵架。
而母亲所谓的报复,是他发现家里着火了,想把还待在房间睡觉的母亲带出来,结果打开门,浓郁又恶心的鲜血扑面而来,他感觉头上黏糊糊的,像是有什么液体流了下来,他伸手一摸。
是血。
抬头只看见母亲那双腿。
母亲为了报复父亲上吊自杀了。
而家里起火是因为她刚从浴室出来吹头发,忘记拔掉电源了。
从母亲死去到葬礼,白戚一句话都没有说,面无表情,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所有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怪物一样,只有他的父亲摸了摸他的头,被他躲散而过。
父亲脸上略有些尴尬,说:“你放心,以后白家我还是交给你的。”
白戚心里毫无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