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成年好久了。”敖暻小声嘟囔着。
“既然这样，最起码能跟我喝一杯龙舌兰吧？”不过欧文并不爱龙舌兰，受他战友影响，他比较喜欢喝性烈的伏特加，或者是威士忌。
“额……或许？”
敖暻从机车上跨下来，撩了一下被风吹乱的黑色长发:“我们该去体检了。”
果然，护士在叫敖暻的名字，同时还有柯林。欧文笑了一下:“那我们下午见？”
“好。”
卫生院里很宽阔，完全是一个缩小的医院，分了很多个科室。他们被护士带领着走进第一个房间，首先就是要抽血，但是上一波人还没有走全，有个金发碧眼的姑娘哭得梨花带雨，死活不肯露出自己的胳膊。
“她怎么了？”敖暻很纳闷地看着面前鸡飞狗跳的场景，对旁边的护士问道。
“别提了，这是管控中心的，她怕打针！昨天就来过一次，没打成，今天还接着闹。”护士翻了个白眼，显然很受不了，“简直戏精，跟她男朋友在一块也没见她晕针呢。”
敖暻:？？？
打针和男朋友有什么关系？
还没等敖暻分析出这其中蕴含的信息，老司机柯林就汗颜地先挑开了话题，并用眼神向护士示意他这位同事还是个很单纯的小姑娘，根本听不懂她的意思，不要把人家带坏了。
护士咳嗽了两下，显然也觉得跟小姑娘开荤腔有点尴尬。
“她昨天就没打成？”敖暻也不再纠结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了，反正不重要，“那可以让我先来吗？下午我还要去沧龙馆上班。”
沧龙馆是最受欢迎的展馆，而且护士们也乐得先解决敖暻这样主动抽血不咋呼的，当即把那个哭闹不止的大姑娘推到一边去，伴着她抽噎的声音开始给敖暻的皮肤消毒。
“攥紧拳头。”护士长在敖暻的肘窝里轻松找到了血管，用碘酒擦了擦，随即把针头戳了进去，结果针头刚用力，只听一声轻微的“咔吧”声响起，针头竟然折断了。
护士们:……？！
“断了？！”护士长收回手惊恐地看了敖暻一眼，“你的皮怎么长的？”
敖暻一脸无辜:“你不是让我攥紧拳头吗……我一紧张就把肉都绷紧了……”
她也是十分汗颜，都是护士长让她攥拳，她一紧张也就把软化皮肤的事给忘了。原本她的皮肤就是龙鳞一般的硬度，一只小小的普通针管当然扎不进去。
“那你肌肉可真够硬的。”护士长心有余悸地又拿出一只插着导管的针头，“放松点吧。”
这回倒是轻松地抽了一支试管的血，敖暻看着从自己身体里汨汨流出的暗红色血，不免流露出可惜的神情。
这可都是货真价实的龙血！大把的钱啊！
当年妖道们热衷于取龙血卖钱，在那些鸿商富贾，甚至皇亲国戚之间都很有市场，这么一管足够他们胡吃海喝十代人都不止了。敖暻顿时觉得自己丢了金子一样的心痛，看着那管血就好像看着被人拿走的钱包。
和人类臆想的不同，龙族的血乍一看并没有什么异于人类的颜色，同样是暗红略带粘稠的液体，在室内光下平平无奇。但如果将它面对太阳照射，就会发现其中竟然有金色光泽，宛如将黄金融化混入其中，给猩红液体赋予了尊贵的地位。
当然，这支血样是要在人类那里检查的，敖暻当然不会让他们就这么拿走，于是她的血液也加了伪装，至少在成分上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
柯林在敖暻之后也成功抽血，他还有点纳闷:“我记得之前验血都是扎手指来着？”
“扎手指那一点血根本查不出什么。”他背后的护士淡定地说，“这次是全面检查，当然需要更多血样。”
柯林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又道:“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周三统一出结果。”护士长抬头看了他一眼，表情很淡定，“别担心，你也就是高血糖。”
柯林看着自己顶出来的肚子，语气幽怨:“我要投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