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想中秋之后就回到华夏,除了能更好地接收香火增长实力,她还能帮复联找一找女娲的补天石,那石头现在就像那只混血恐龙一样不知所踪,原本姐姐说她保管了一块,翻了半天却找不到,还得她趁着科考的时候查探石头的下落。
想到回国以后的种种安排,敖暻顿时没那么兴奋了,因为她的确会变得忙碌起来,而努布拉岛上的工作与之相比简直轻松惬意得过头了——科考的时候可没有条件给你下班以后飙车喝酒。
“怎么了?”洛基敏锐地察觉到敖暻情绪的变化,几乎在她平静下来的第二秒就追问起来。
“我只是在想之后的工作安排,好像没有多少惬意的日子给我过了。”
毕竟在离职之前,她还要解决混血恐龙和那个道士的问题,虽然把人引到华夏来会更好对付,自己的地盘随便收拾他,问题是对方不一定会上钩——谁不知道华夏是神仙大本营,哪个傻子会到敌营里欺负弱小,怕不是活腻了。
现在两方也僵持不了多久,人类的耐性始终比不过寿命长久有大把时间可以挥霍的神,她有预感对方已经按捺不住准备对她下手,但还不知会遇上什么手段——要是他很有自信,兴许会选择跟她正面交手。
正面交手当然是最好的局面,哪怕敖暻经验不足,有着正统血脉的她也不会轻易落败于一个道士,说得卑鄙点,她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个道士就算跑出地球也没用。
敖暻摇了摇头,把烦心事先抛到脑后,她不想洛基再承担一份压力,虽然这个麻烦确实有他造成的一部分,但他已经知错了,就不要揪着不放。
他们走下地铁站,这里有一些趁乱乞讨的人,哪怕有人巡逻,也总是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于是在等地铁的时候,敖暻身边就突然冒出来一个灰扑扑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女人,脖子上挂着残疾人证,非常理直气壮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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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暻还没见过这种事情,转过头去还不知道对方找她什么事。
只见女人比手画脚,拿出她的证书在敖暻面前晃了晃,然后拿出一个捐款用的卡片来,上面明码标价“五元”,表格里写了几个名字,似乎是已经捐过款的人。
敖暻看了看证书,又看了看女人的脸,作为神明,她本该关心民间疾苦,但她却漠然地转开了头,就像地铁站中每一个看到这个女人的乘客。
“……”
这位聋哑人士看女孩并没有她想象得富有同情心,顿时又发起新一轮的带动,用手去拽敖暻的袖子,似乎一定要她给个回应。
她的手还没碰到女孩的衣服,就被一只修长的手给拍开,顺着看过去,那个高大的外国男人正皱紧了眉头,薄唇吐出流利的汉语:“别用你的脏手碰她。”
满脸的嫌弃厌恶丝毫不加掩饰。
女人也算是习惯了恶语相向,她没所谓地继续死缠烂打,誓要从女孩身上抠出那五块钱来,好像敖暻不掏出钱包就是没爱心。
“有手有脚的做什么不好,装聋哑人出来行骗,你也不怕祖上蒙羞。”
此时,敖暻终于开口说话,只是语气冰冷,丝毫没有要“行善”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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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普通人见到这些“残疾人士”还会考虑一下真实性,被纠缠一会儿可能就会“捐款”,但敖暻是神明,妖魔鬼怪在她眼下无从遁形,她一眼就可以看穿面前女人的前世来生,到底是不是真的残疾,她第一眼就看清楚了。
因此敖暻心里很恼火,如果对方见好就收,她可能就把这人放过去当没看见,然而女人纠缠不休,非要做那个不劳而获的假残疾,利用同情心获取钱财,简直丢光了她的脸。
她一直以为,华夏儿女吃苦耐劳,自古以来都用双手来营造生活,哪怕身有残疾,也不吃嗟来之食。她以为那个司机已经是少有的败类,但面前这个女人再次生生地打了她的脸,司机好歹还用技能糊口,而此人四肢健全,却要装聋作哑向人要求“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