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观察室的门再次被“砰”的一声撞开,两个穿着肮脏的男子似乎是用屁股开的门,一路倒退,最后坐倒在地。
阙道德叫道:“难道没有人会好好开门吗?”
两名黄发男子扔下胡克俭,掉头望向门口,一个捏紧了锤子,一个掏出了碎玻璃改造而成的尖刀,眼中充满了警惕。
当他们看到走进来的不过是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不禁心生轻蔑。
年轻意味着缺乏经验,更何况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怒气冲冲,生气的人打架通常没有什么章法,在老手面前毫无胜算。
刚好,这两个黄发男子都是老手。
“是他们干的?”胡周问阙道德。
阙道德往旁边挪开一步,道:“大家能坐下来谈吗?”
拿锤子的黄发男子道:“没什么好谈的。要么留下钱,要么留下手,你们看着办。”
拿玻璃刀的黄发男子问道:“这毛孩跟他什么关系?”
阙道德道:“我想龙头要的是钱,而不是人体器官。”
胡周捏了捏拳头,对两个黄发男子说:“他是我爸,我是他儿子。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把话说说清楚,你们谁先来。”
两个黄发男子互相看了一眼,咧开嘴笑了。
儿子的手肯定比三千块值钱,看样子这件事很快就能了结了。
拿锤子的黄发男子说:“我先来。”说着就朝胡周腹部一锤子捅过去。
然而,他眼前一花,扑了个空,脚下还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跌跌撞撞跑了两步扑倒在地。
拿玻璃刀的男子没有动,朝坐在地上的两人使了个眼色。
两人显然已经在胡周手里吃过亏,有点胆怯。但是迫于某种压力,又只能硬着头皮朝胡周扑去。
砰地一声,两人的头撞在一起,当即抱头倒地不起。
那柄锤子趁机从胡周身后当头砸了下来,胡周像是背后长眼睛似的,往后一个撤步,狠狠一肘捣在黄发男子胸口,那锤子也脱手落下。
就在这时,白光一闪,那柄玻璃刀朝胡周的腹部急速飞来。
这一击的时机,选得恰到好处。
但是,在一腿之遥,胡周一个速度超乎常人的弹踢,将刀踢上了半空,然后顺势接过落下的锤子,狠狠朝扔飞刀的黄发男子甩了过去。
“啊!”
那人捂住右肩痛呼一声,右臂无力地垂了下来,刚好落在胡克俭的脸上。
这是这起冲突之中,他受到的最严重的打击,好在连个红印都没有留下。
观察室里沉寂了下来。
叮地一声,玻璃刀落在地上,碎成几片。
神志还不太清醒的胡克俭奋力转过头,努力喊道:“有事冲我说,别牵扯孩子!”
那四人哭丧着脸朝他看了看,没吭声。
胡周上前安慰了父亲几句,问了问伤情。
父亲道:“没什么,就缝了几针。你快回家去!”
胡周没有再往下问。在他踏进医院的那一刻起,艾维利提亚就弄到了医院症疗系统的诊断信息,全部投到了胡周的视网膜上。
软组织挫伤和皮外伤,确实不是很严重的伤,但足够构成轻伤,而且很痛。
这件事绝不能善罢甘休。
“阙律师,麻烦你照看一下我爸。”胡周道,“你们几个给我出来。出不来的,我帮你们。”
于是四个人紧紧跟在他身后鱼贯而出。
一到门外,胡周就问:“你们几个,谁说了算?”
没有人吭声。
“如果都说了不算,就带我去见你们的老板。”他咬牙道。
军用机甲都斗过了,还怕几个混混?
不过,体力是需要补充一下的。
胡周的视野中,一些红色的数据在闪烁。
艾维利提亚说,先前连续高强度的运动使他的体力大幅透支,这些数据都是急需补充的能量和营养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