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友善地向其他工作人员询问刁老师是否还会再回办公室。
俗话说得好啊,不打笑面人。
但俗话也有失灵的时候。其他staff都冷着脸,冷冷地表示——“不清楚”。
为什么俗话会失灵呢?因为这里的人不是一般人,是旱涝保收、吃不饱饿不死、干多干少一个样、多做反而会多错的吃皇粮的人。
职责所在,义不容辞,职责之外,对不起,爱莫能助。
y?na?no。
y?sign?no。
y?nuber?no。
you?need?to?let?it?go!
now?i?thkg?you?should?go。
咱这么多国语言混着写总不违规了吧,huh?
不过,程大叔不愿放弃。
除了颜值,他还有过人的毅力和韧劲。
他决定,坚持等到税务所下班。 但是,三人还没等多久,办公室里的人们就开始准备下班了,掐指算来,这里下午上班的时间似乎还不到2个小时。
虽然理论上程大叔可以回到办事大厅里一直等到天黑,但因为日落之后不会再有返回城区的船,因此三人只好无奈地返回上海。
辛苦了一天,进展不尽如人意,大家情绪都不高。
程大叔的车里只有黑猫乐队的歌在回响。
主唱d哥那沙哑的嗓音在低声嘶吼:
【也许是我不懂的事太多
也许是我的错
也许一切已是慢慢的错过
也许不必再说
独自等待
默默承受
喜悦总是出现在我梦中】
这一路上,胡周心情沉重。
这书也太特么水了。作者的脑子里一定进了很多水。
大手表,为什么要编出这么违背伦常的情节?
这本书不是赛博朋克吗?在税务手续上纠结有意思吗?
日薄西山,靠近地平线的地方,一颗火红的星明灭可见。
火星,距离母星最近的几颗行星之一。
人类从第一次标注它,到登上它,足足用了五千年。
想到自己的老父亲或许正身处如此遥远的地方,胡周心中涌起深深的无力感,不禁悲从心起,老泪纵横。
啊!我的老父亲!
……
……
正七边形的休息室中,胡克俭打了个喷嚏。
“柯基,take?care!”坐在左手边的布鲁斯拍了拍他的肩膀。
坐在右手边的马卡洛夫干笑两声,递过来一杯带有浓重酒精味的透明液体。
胡克俭揉了揉鼻子,感谢两边老伙计的关心:“没事没事,谢谢啊!老布。那啥,老卡,我不喝酒的啊!谢谢!谢谢!”
这是五个老伙计时隔六日之后的第二次聚会。
上次布鲁斯提议大家用图纸和作品来交流,现在正是时候。
不过,在开始艰难的跨国交流之前,大家都有重要的事要做——互相帮助,学会给家里打款,然后跟家人视频通话,确认工钱到账。
一番比划、猜测、试错之后,五个老伙计终于大致弄明白各自面前操作屏幕上那些按钮的用途,并且明白这里的对外通讯是自费的。
视频通话按秒计费,每秒50国际标准币,折合成合众国的货币,大约是350元左右。胡克俭那一万六月薪还不够通话一分钟的。
音频通话便宜些,每秒100元左右,讲个一分钟就要六千块,依然让胡克俭难以承受。
文字信息最便宜,一个字10元。
这价格是辣手了点,但是,太空嘛,通讯距离比较远,贵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胡克俭搓着双手,转了一万二到妻子的银行账户上,留下四千给自己当通讯费,然后手指在全息光影键盘上笨拙地打字。
“我已经开始上班了,月薪一万六,一切安好,请不要担心。你和胡周都好吗?盼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