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松源似乎很厌恶这个颜色。
特别是受不了这种刺目的眼色留在白癸身上一分一秒。
当想清这是自己的血,却玷污了对方的嘴唇的时候,郑松源一股无力感充斥内心。他竟然生出了一种“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问题”的错觉,“大哥,别管我了...”,这还是第一次听到郑松源说出这样灰心的话。
白癸愣了愣。
猛的站了起来,狠狠的甩了对方一个巴掌。
“你给我清醒点!”
郑松源顶着红扑扑的手印子震惊地望着白癸。
接着发现对方突然双手抵在自己双腿,蹲了下来。低头一看,小心脏快要扑腾出来了!只看到一个被狗啃了一般的脑袋在使劲挪动着。
郑松源倒吸了一口凉气,瞪着大眼珠子,别说清醒了,他现在简直可以说是要涅槃重生了!
而在镜头的另外一侧,三位均倒吸一口凉气,黑皮小哥砸吧砸吧嘴,幽幽地说道:“我去,林上水,这么,会玩啊...”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我在写什么呢...羞
一百章了哦!原地转圈鼓掌掌! 被评价为很会玩的白癸此时也是拼了老命了。
这破胶皮绳子捆的位置刁钻, 竟然刚好卡在了大腿动脉处,比手腕的位置难上千百倍。
这头白癸皱着眉头使劲啃,被解救的人竟然还不配合, “你别乱动!”
对上白癸犀利的眼神, 还有红彤彤的嘴唇, 郑松源目光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只能傻乎乎地回了一句,“...哦, 好。”
毛茸茸的脑袋又低下了头,吭哧吭哧继续啃绳子。
白癸的脑袋被剪得乱七八糟,特别是头顶有一撮有点长的头发,总是支棱起来,看上去特别不老实。郑松源鬼使神差的想要伸出手去揉一揉这脑袋, 捋一捋那撮最叛逆的头发,但理智告诉他此情此景他不应该做这个动作。
哪知道, 手比脑子实诚。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掌已经覆在了对方的脑袋上了。
手感一如既往的很不错啊...
郑松源长舒了一口气,接着在完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竟然开始顺毛捋了起来...
这动作实在是有些过分, 白癸慢慢抬起头, 眼神里写满了杀气,“...舒服吗?”
郑松源一愣,其实他想说,很舒服啊, 不过看到对方脸, 瞬间热情凉了半截。
白癸揉了揉发酸的腮帮子,冷冰冰问道:“...像是在摸狗是不是?”
郑松源:“不, 我就是,没忍住...”
白癸:“给我忍着!忍不住你自己弯腰啃!”
尝试弯了弯腰,没可能的角度,遂放弃。
郑松源真诚回答:“大哥,我不动了,真的。”
白癸叹了口气,他现在连翻白眼的劲儿都没了,就弄不懂是这傻小子心大还是没心眼,都生死关头了还想着摸脑袋?!
上个问题还没有解决答案,下一秒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擎天柱不分场合出来工作了!?白癸这次真的是恼了,一字一句压低声音说:“给我,憋回去...”
完全不敢直视。
郑松源脖子到耳朵都是绯红色,眼睛四十五度望着天,咬紧牙关,双手握了又松开,最后憋出了一句,“我尽力了,这个真的憋不回去。是生理现象...”
一肚子苦水不知道找谁诉说。
忍受“身心折磨”两条腿终于搞定了,接着郑松源又把自己另外一只手松了绑。
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白癸四周打探这房间,“帮你松绑就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了吧!”,被抓来之后完全没有了时间概念。
郑松源活动了一下僵硬麻木的四肢,站到白癸身边也开始认真打量了起来,随口附和道:“我感觉有一个多小时...”
正当两个人琢磨内部环境的同时,房顶突然传来一阵幸灾乐祸的声音,“准确来说已经过了五十六分钟。美人儿,一周时间,转瞬即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