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小家伙连五官都看得不太清晰了。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自从这小家伙出生以来,他所有的计划都被打破了。
他其实很想回家,一想到之前花了那么多力气和金钱才买到的人体标本,估计都烂透了,他心里就不是滋味。
不由自主地深深叹了口气。
突然眼前一晃,接着脸颊“啪”的一下,力度不大,甚至有些温柔。
除了做科研,做手术,叶水淇很少与人身体接触,惊讶地瞪着眼珠子望着眼前的模糊身影。
耳边传来白柏慢吞吞的小奶音,“淇淇,你怎么,不开心吗?”
叶水淇很惊讶,对方竟然如此敏感,这哪是小孩子能做到的事。
不知为何,他有点紧张,“...没,没啊...”
屋内突然一片安静。
接着下一秒,叶水淇下巴微微一疼,“哎哟!白柏,你干,干嘛?!”伸手摸了摸湿乎乎的下巴。
“PAPA啃爹爹,就开心,淇淇,也开心!”
叶水淇心灰意冷,默默地戴上眼镜,看着眼前兴奋啪啪啪鼓掌的“小傻子”。
不由感慨基因的强大啊。
得了,他还不能走,至少把这孩子的三观给掰正才功成身退吧...
莫名其妙背后一凉,叶水淇脑子里冒出了一句话,路漫漫其修远兮... 白癸休息了整整好几天身体才逐渐恢复。
这期间他老老实实呆在屋里除了每天陪白柏玩玩游戏, 不出屋,不见人,因为老脸挂不住。
倒是郑松源, 这人身体看似完全恢复正常了。前前后后跑的异常勤快, 把他照顾得十分妥帖。
“慢点, 把鞋穿上...”郑松源皱着眉严肃地叮嘱道。
白癸穿上浅灰色的棉拖鞋, “哎,我就下床走走而已。”
自从两个人确定关系, 郑松源似乎变得严厉了很多,“那也不能着凉,千万不能光着脚...养生先养脚,我今晚帮你按摩,你别像昨晚那样了...”
白皙的脸庞逐渐泛红, 那哪是按脚啊,明明...
门被推开了, 发现是一脸慌张的叶水淇,“白柏,发烧了...”
白癸跟郑松源起身立马走了过去。
看到叶水淇紧张的状态,白癸问道:“是着凉了吗?”
郑松源紧锁着眉, “上一次发烧过了没几天, 白柏就从婴儿状态变成现在这样了...”
白癸惊讶地望着郑松源,半天没说出话。
叶水淇一脸焦虑不安地搓着手,严肃说道:“如果真的是生长,细胞再, 再次爆发, 必须,必须马上把白柏安排回我的实验室!那边至少还, 还有生命维护舱。”
郑松源权衡了一下利弊,提议,“做两手准备,先观察一晚,如果明天还是这样,我们立刻出发。”
“好。”叶水淇点头应道。
“等等。”白癸突然开口打断,接着抬头认真说道:“我觉得我得回家一趟。”
郑松源露出一脸疑问,“家?”
白癸点点头,眼神肯定,“我之间跟万德诚住的地方...那里可能有能抑制白柏生长的药物。”
“什么意思?”
白癸从兜里掏出一张指甲盖大小的卡片,接着说道:“这是相框后拿的钥匙。”
郑松源想起来了,当时不肯直接逃离,而跑去顶层办公室要取的东西,莫非就是手上的钥匙?
接着白癸继续说道:“林上水的母亲可能还没有死。”
郑松源和叶水淇均露出疑惑的神情。
“他所做的事情,其实都是为了救他妈妈。癌症虽然早已经扩散,但是他相当固执...”白癸顿了顿,“他把人冰冻起来,一直觉得自己能够救回她的命。”
听到这,对面的两人脸色都不太好。
“当初的胚胎应该就是用来救这个女人,林上水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来培育胚胎...结果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白癸说完,抬起头望向对面沉默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