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瑾认真回:“不会出事的,你且放心,我敢来这自然承担的起后果。”
施昼不是很相信,主要是卫瑾平日吃喝玩乐的纨绔模样实在深入人心,再者他们一起长大,施昼还不清楚卫瑾是什么德性?
他叹了口气:“你心里有数就好。”
施昼揉了揉眉心,问他:“吃过没?”
卫瑾道:“尚未。”
施昼起身,边走到那放着饭菜的小桌前,边道:“过来与我一同吃。”
卫瑾看着已经坐好在小板凳上,眼巴巴等着他的施昼:“我拿的是一人的份量。”
他们有两个人,不够吃。
但军中一人的份量规格也是蛮大的,施昼饭量小,平日就会剩下大半,再加上卫瑾饭量不大,理应说够的。
施昼没理他,自顾自的盛了大半饭给他,拿了双筷子放在上面:“够的,你不是不知晓我饭量。”
卫瑾只好坐下。
几刻钟后,两人用完后,卫瑾就端着餐盘出去了。
守在外边儿的江奕自然注意到了,这小兵进去了这么久才出来,餐盘上摆着两双筷子。
此时的江奕戴着□□掩饰真容,装作施昼身边一位平平无奇的侍从。
江奕等那小兵走远后,转身进了房,问他:“方才发生了何事?”
施昼回:“那人其实是卫瑾,偷摸着跟过来了,方才被我揭穿了。”
江奕瞧出了他的意思:“你想帮他瞒下来?”
施昼反问:“难不成我去告诉卫炙?”
“他的弟弟自由他管,何需你拿命护着?你可知晓,若事情败露,查出你隐而不报,是何后果?”江奕闭了闭眸。
他的任性何需你来负责?
阿昼,曾几何时,你也这般护我,现在连认真瞧我一眼都成奢侈。
因我也是华蓉征亲生一事,你怨我怨了这么久,你以为她更偏爱我……可你又知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般……而你又可曾想过,我也何其无辜?
华蓉征亲手将我安在你身边一同长大,是为了让我以后不恨你,现在你倒是恨起我来了……
江奕冷下眸,将思绪压下:“阿昼也快弱冠了,不需事事都要我替你决定了。”
“你自个好好想想罢。”他低叹。
——
翌日。
蛮族营帐,耿戎坐在下位,而上方首位正空着,他道:“谁要是擒到卫炙,那这大汗之位就由谁坐如何?”
还未等其他可汗起身反对,耿戎对面的戴面具之人也开口附和:“此意甚好,倒也免得众位可汗继续争吵下去了。”
“大将怎可——”
耿戎猖狂打断:“你们可是怕了?不敢与我想争?”
大将同耿戎对视一眼。
营帐内气氛一时沉静,大将一锤定音:“若是众位可汗无意义,此事便这般了。”
会议散后,营帐内只剩耿戎与大将两人在。
耿戎站起身:“大将莫不是讹我罢?”
大将轻笑:“此事必万无一失,只希望事成之后,大汗能完成我们之间的约定。”
耿戎被那声大汗愉悦到:“合作愉快。”
大将微颔首:“这几日我们攻势逼近,他们一定抵挡不住,卫炙自然会上战场……”
里应外合,必定拿下。
——
夜晚。
施昼随着卫炙赶到会议地,他们身上沾染了浓重的血腥气。
是因为刚从大夫们那查看完。
施昼坐在首位:“今日伤亡惨重,蛮族不知为何攻势突增,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边道边围绕了眼在座众人。
“怕不是觉着抵挡不过,狗急跳墙罢?”
“并无这个可能。”
“若不是想一鼓作气,将我们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