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罗说:“很不好。”他手里捏着簪子,道,“你能从簪子上感觉到什么吗?”
林半夏接过来,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感觉不到。
“哦,忘了你的灵感很低。”宋轻罗说,“应该感觉不到。”
林半夏听到这话,总觉得自己被歧视了,难怪宋轻罗每次都不让他投骰子……
宋轻罗抬手看了下表,道:“先把这事情报上去吧,让那边先派两个记录者过来。”
林半夏说:“你不能接私活儿啊?”
宋轻罗道:“接私活儿又没有工资。”
林半夏:“……”你说的好有道理哦!
宋轻罗给那边打了个电话,把卢茵茵的情况说明了一下,然后就和林半夏走回了病房,只是两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病房里传来的讨论的声音,虽然声音压的很低,但林半夏还是听清楚了。
卢茵茵的母亲说:“这宋轻罗他爸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呀?”
卢茵茵的父亲道:“这我哪儿知道。”
卢母又道:“警察来了好几趟,也没个结果,好好一个人,硬是被人剥了皮就剩了个骨头架子,这事儿就算是现在听着,也真是怪渗人的……也难怪宋轻罗他妈赶紧带着他搬走了。”
卢父不耐道:“你嘴怎么那么碎。”
卢母说:“我嘴怎么碎了,当年这事儿闹的沸沸扬扬的,哪个院子里的人不知道,不过这么年过去了,轻罗倒是生的一表人才,他年龄和咱们家茵茵差不多吧?也不知道成家了没有……”
宋轻罗面无表情的伸手敲了一下门,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直直的走进去,把簪子往桌上一放,说之后会有人来详细的调查,他就先走了。
卢母刚刚还在谈论宋轻罗,这会儿看见他脸色冷若冰霜,没敢阻拦,卢父也欲言又止,倒是朱老爷子无奈的叹了声气,对着宋轻罗摆摆手,道:“走吧,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
“不必。”宋轻罗拒绝了,说完转身就走,林半夏赶紧跟在他的身后,一起离开了病房。
作者有话要说:
宋轻罗:我谈过好多次恋爱
李稣:他骗人,他骗人,林半夏来之前他身边两个鬼影子都没有!
宋轻罗拔刀开捅。 虽然宋轻罗没说,但林半夏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心情非常不好,一路沉默着下了楼,到了院子里,才忽的扭身对林半夏说了声抱歉。
林半夏当然没有因为宋轻罗的失态生气,不但没生气,反倒是心里充斥着满满的心疼,他说:“这有什么好抱歉的。”他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也无从安慰宋轻罗,只能小心的用手指勾了勾宋轻罗的手心,“要是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就说。”
宋轻罗沉默片刻,他道:“我爸死的很突然。”
林半夏迟疑道:“是因为那幅画?”
“或许。”宋轻罗道,“也或许是因为别的原因,这件事,就算过了十几年,也没有答案。”
林半夏低声道:“已经过去了。”
“过不去的。”宋轻罗说,“永远都过不去。”他神情漠然,说起了当年的事,眼神如同死水般没有一丝的波澜。
原来,宋轻罗父亲的本职工作的确是考古,然而接触的古物多了,也不乏会遇到一些被辐射的异端之物。因此,他渐渐接触了专门封存异端之物的监视者和记录者们。也开始往家里带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其中,就有那副名为骷髅幻戏图的画作。
《骷髅幻戏图》真迹位于国家一级博物馆里,是十分珍贵的藏品,自然不可能流落民间,但宋轻罗父亲带回来的那幅画,在给予几个专门的专家鉴定之后,专家们竟是无法从中寻到作为赝品的破绽。
大家都知道它是假的,却不知道,它到底假在什么地方。无论是材质亦或者技法,这幅画都完全符合真迹的标准,甚至有人开始怀疑博物馆里的那一幅画才是仿品。宋轻罗清楚的记得,那段时间,家里经常爆发激烈的争吵,是父亲和那些专家的争吵,关于真伪的讨论,一直难以判断,直到某一天,宋轻罗的父亲,拿着那幅画,匆匆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