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去碰韦江澜的手,谁知道模模糊糊低估了对方身高,手太低了,手背贴在人家腿上,触电般的收回来。
“嗯?想做什么?”
韦江澜憋笑得眉眼弯弯,连随意发出上扬的音节都十分好听。
秋佐感觉面子挂不住,不肯承认是想牵手,气鼓鼓地钻牛角尖。
然后,温热的掌心贴上秋佐的掌心,她甚至感觉到套在韦江澜中指上的银戒。
韦江澜拢了拢,牢牢牵住。
姑娘比她面皮薄些,经不起逗。
两个人一直牵着走到家门口,秋佐低头看着韦江澜纤长手指上的戒指,最简单的款式,竟被她戴出最高端的范儿来。
秋佐说:“你先放手,我不舍得。”
“你这小家伙……”楼道的灯暗下去,耳边没什么声响,楼梯寂静。
韦江澜低头去寻她的唇瓣,不小心蹭到她鼻尖,又细密地落下去。
无声地更放大感官,尤其是这个时候,说不准会不会忽然冒出一个陌生人撞见她们。
双重刺激。
同时进行,韦江澜轻轻分开两人交叉的十指。
太会了。
这……这谁还顾得上手啊。
“算是晚安吻。”韦江澜说,“现在大概来不及赶回去收拾你的行李了。”
“没事,重要物品我都带回来了,我把房卡给你,你回去帮我收好?”
“好。”
楼道说话,荡着浅浅回音。
韦江澜看着依依不舍的姑娘:“回去睡吧。”
“……好。”
怕再看就舍不得,秋佐动作连贯地关门回家,先瞥眼时钟,十一点,然后开暖灯找换洗的衣服,准备洗澡。
门反锁上,借着灯光,她看着镜子前毫无遮掩的自己,看到韦江澜留下的深深浅浅的印记。
白皙年轻的皮肤,像是种下了一朵朵粉花,正妖冶地开放。
秋佐鬼使神差地低下头,指腹抚过每一朵花。贪恋,怀念,什么都有,归根结底,是她!居然不舍得冲掉。
温水从花洒流下来,从头到脚。
粉花在暖灯和温水双重作用下像被重新涂抹,加重了颜色,变成赤色,乍一看有些骇人。
秋佐闭着的眼睫一直颤,花洒一遍一遍地冲,那些刚按下又浮起的奇怪念头,在深夜和水中反复淋洗。
磨蹭半个多小时,氤氲的水汽终于把她那些莫名其妙的火蒸干。
全新干净的衣服,柔软布料,秋佐神清气爽地出来,开始洗换下来的一堆衣服。
快十二点,秋佐瞌睡虫上来一半,贴身衣服浸水第三遍了,最后一遍几乎见不到泡沫。
秋佐把衣服依次拧干放到旁边的盆里。
正准备去晾,放在架子上的手机响了。
是电话,熟悉的哆啦A梦铃声。
她拿干毛巾擦净手,看到来电显示,有些惊讶。
居然不是韦江澜。
是蓝天。
秋佐接起来:“蓝天?怎么还不睡?”
“秋佐!”
“诶,蓝天?”
“秋佐!”
蓝天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激动澎湃地念她名字,硬把对话变成一场认亲大会。
秋佐不客气地打了个哈欠:“我听见了,你有话快说,我才从省会城市折腾回来,还得洗衣服,现在快困死了。”
“不是吧亲爱的佐佐,你难道不激动吗??还是你早就知道了??”
啧,这强烈的谴责语气。
“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要激动?我早知道什么?”
看来秋佐还不知道。
“你快看热搜,看热搜,看热搜!”蓝天就差嗷嗷叫了,“你老婆沉冤得雪了!”
秋佐半信半疑地看微博:“不会是沉冤得雪上加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