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了半天,只占到边边角角的小世子,不再使蛮力还不敢用力了,直接撒起娇来“阿舒阿舒,我想和你坐一个嘛,快别小气了,分我一半”
架不住燕檀初糖衣炮弹的软糯,浅笑着向前挪,让出了身后半个坐垫的空余。
看着拿他无法却一副只能宠着的阿舒,燕小世子睫毛弯弯,别提有多高兴了。
撩起衣袍,长腿一伸坐到顾翎之身后,黏黏糊糊的凑上去环住她。
看着片刻不愿分开的小世子,顾翎之哭笑不得“这是怎么了?怎么跟块麦芽糖似的,这么粘人?”
“阿舒不喜欢吗?”听着顾翎之有些惆怅的语调,燕檀初有些不知所措的忙问。
“不讨厌算不算喜欢?”顾翎之促狭的笑,坏心眼的逗他。
“对我算,对别人就不算”这次小世子脑瓜转的特别快,看透了顾翎之的小把戏,那颗想要快些更多了解阿舒的心,不愿在此刻配合着玩上几句捉迷藏的小游戏。
作者有话要说: 两天不见,怕被误以为消失的望安,带着寒酸短小的一章跑来冒个泡,如果能够有时间恢复日更的话,会专门说明的,感谢点击和支持,比心( ̄︶ ̄)↗ “阿初倒是学聪明了”身后的人把自己紧紧揽在怀里,手搭在自己身前的小腹上,老实规矩的放在那,妥妥贴贴的抱着,顾翎之回头去看他,想着能看到被夸奖有些小得意的上翘嘴角,没成想这小家伙正歪头皎洁呲笑的瞧着她。
“阿舒,你可真坏啊,别吊着我了,快给我讲讲”赌气似的张嘴咬住顾翎之的耳垂,却是不忍心舍不得用力,轻轻用贝齿硌了下就松开,连个浅白的牙印都不曾留下。
虽是满心满腔的深重爱意,可如此近距离的肌肤相亲还是过于陌生,哪怕这一会儿已经被拐弯抹角的占去不少的便宜,顾翎之还是没能忍住羞涩的适应下来。
有些不敢直视他的转过头,抬手摸索着找到那调皮的脑袋,指尖捏住燕小世子的下颌,把他不间断喷洒热气的脸转向一边。
“你老实一点儿,再闹下去,思绪都被你搅乱了,还怎么讲给你听”嗔怪的动动被环在臂弯里的手肘,让逐渐升高体温相靠在一起的后背隔开些空隙。
小世子无比的听话,松开早早缠上去的手,双臂撑地向后撤出了顾翎之软垫的范围,忍着下意识想要将阿舒抱着占全蒲团的手,拽过来那被自己丢在一旁的厚实软垫,放置在顾翎之身旁,才动动腿把自己带了过去。
看着顷刻之间驱散绮欲杂念的小世子,顾翎之弯着嘴角无声的笑。
自己养的这头小狮子,活泼可爱又乖巧,毛色泛金舒顺,眼睛亮亮的如同茂密高森丛林中指明方向的北极星,面相姣姣眉目俊俏,那根尾骨处时不时不安分晃动的小尾巴,总是别有用心分寸适当的挠着自己的痒,让人想要把他捧在手心里宠着纵着。
理了理思绪从脑海深处勾出回忆,喝口桌上温热的竹叶清茶缓缓开口“家父,是十八年前先皇在世时被判重罪抄家的前朝宰辅,顾镇南”
十八年前自己还未出生亦或是刚刚来到世间,而那时的阿舒也不过才是两三岁的稚儿,一夜之间一道皇帝口谕一榜金锦圣旨,便让她失去了父亲母亲和温暖的家,那是一个天真烂漫孩童全部的世界。
抄家应当是满门抄斩,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孩子,还要背负着丧亲之痛辗转流离的奔波逃亡,能活下来,必是有贵人相救,可再是如此,苦与痛血与泪也都要自己承受。
再一想到顾翎之现在的内力和武功,权势和名望,要练就这么一身卓越的武功已是不易,执掌花未开名动五国,其中所付出的,是燕檀初能明白的难以想象的精力和时间。
他的阿舒在幼时,应当没有放过纸鸢,没有扑过蜻蜓和蝴蝶,没有看过街角老人如何手巧灵活的把褐红色的糖疙瘩,变成一个个活灵活现的小糖人,没有吃过阳光照耀下泛着金黄光泽的芝麻糖葫芦,没有.....
要一路成长至此,少不得时时刻刻的用功勤学和苦练,燕檀初甚至都能想象,七八岁年纪的小姑娘在炎烈夏日和吹雪苦寒的日子里,不停挥动长剑的手,一身热汗洒下来,没有半分怨言淡然的抬手擦掉汗珠,不停歇的再去练舞练琴,深夜窗前的烛光也不曾熄灭过,要练字要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