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倒是你,居然这么早就开门揽生意了。”
我把耳机还给他继续往里走,走到桌子后面把躺椅的靠背要下来,然后往上一瘫,暗自嘀咕着难道那个[每天什么都不做混吃等死,长久下去员工就会觉得继续这样不想而自行开始努力]的方法已经生效了吗?
“不是哦,只不过跟望月桑心有灵犀,感觉到望月桑今天会早到就早点起来把门开了~”太宰治坐起来,把我丢在他身上的耳机挂到脖子上,身上就穿着一身清清爽爽的马甲加衬衫,看起来还挺学生气。
“哦。”在他的骚话之下,我相当冷漠地哦了一声,翻了个身闭上眼睛随意地挥挥手,“我补会儿觉,别吵我啊。”
“咦,望月桑昨晚没睡好吗?”
“是熬夜了吗?不过望月桑好像没有黑眼圈哎~”
“还是少熬夜比较好,会长黑眼圈和皱纹的,尤其是女性,还会内分泌失...”
太宰治自动过滤我让他别吵我的话,还在嘀嘀咕咕说个不停,就好像有几百只麻雀在我耳边叽叽喳喳。
平时怎么没看出来他那么能哔哔呢?
啊,不对,他好像平时也能哔哔的。
我闭着眼睛忍了又忍,最后忍无可忍面无表情地睁开眼睛。
“当代年轻人熬个夜多稀奇啊?”
“你再吵一句我现在就让你长黑眼圈!”
太宰在我的威胁下委委屈屈地闭上了嘴,蹲到一边画圈圈去了,我呼了口气重新闭上眼睛。
这下没了声音我很快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在我半睡半醒间,一声尖锐的“喵嗷——”让我一下子惊醒。
“发生了什么?”我抹了把脸坐起来往门口看过去。
“望月桑你带回来的这只小老虎好凶啊...”蹲在玄关边的太宰抬起头,告状似的举起他的手给我看,手背上三道抓痕渗着血。
我的目光在他的手背上停留了一下,又落到二虎身上。
二虎把玻璃瓶挡在身后弓着背对着太宰治龇牙,深红的竖瞳凶戾而充满兽性。
看样子大概是太宰想动装着退的玻璃瓶,被二虎暴起抓伤了,虽然伤口看起来只是被普通的猫抓了一下,但是见过二虎本体的我也不敢肯定被它抓伤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你招惹它干嘛...赶紧过来把伤口消毒啊!”我开始有些头疼了,连忙从躺椅上站起来走过去抓住太宰的手腕看了看他手背上的伤口,忍不住皱起了眉毛,“不知道会不会感染狂犬病,得先去打个狂犬病疫苗,起来我现在载你去医院。”
太宰却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口,还颇为好奇地问着,“望月桑你从哪里弄回来的老虎啊?”
都被抓伤了还在关心这些,这家伙真是...
我无语了一瞬,扭头盯着他的眼睛用肯定的语气告诉他,“这是猫。”
太宰愣愣地“哎”了一声,“可是...”
“这就是猫。” “好吧,望月桑你说是猫就是猫吧。”太宰把目光放到退身上,鸢色的眼睛中闪动着奇怪的光芒,“那这个总不会也是猫了吧?”
“是蛇。”我面无表情。
“…由骨头组成的蛇?”
“是的,新品种,稀奇吧?”我点头,开口,忽悠,一气呵成。
管他信不信,反正先忽悠了再说。
太宰难得像是被噎到了一样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突然看着我笑起来,“望月桑你果然很神奇啊~”
以我的经验,我发现他是在战略性装逼。因为一般来说只要用这种语气说出这种话,再加个波浪号,就会有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让人觉得他什么都知道,一切尽在掌握中。
实际上呢?只是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而已。
手背上的抓痕都还在渗血呢,就开始装逼了,这家伙维持体面也挺不容易的,我摇摇头抓着他的手腕站起来,“行了,走吧,我带你去医院打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