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和身旁的李怀对视了眼后,幽幽说道:“孙佳凝师妹是个有潜力的女子,如果不出意外,日后必定能将我青城派的武学发扬光大。可惜了............现在虽然还没找到尸骨,想来也是凶多吉少了.......如果吕夫人,不把被掳走后的情形和盘托出,在下只能认为,是你们镖局把她害了......毕竟,我是要给掌门一个交代的.........”
如果说前面还是客客气气、相敬如宾,这一通话已经是满满的威胁之意了。
吕素脸色微怒,娇喝道:“难道你们青城派还想硬赖在我们荣康镖局身上不成?”
“吕夫人言重了,那也是万不得已的下下之策而已。”花溪淡笑着摆了摆手,一脸轻松,“所有的一切都取决于吕夫人你的态度,你若是好好配合,事情或许就不会跟你想的那般糟糕。说句不好听的话,我青城派随便一个弟子的性命,都要你这镖局里所有人的性命加起来才能相抵。”
“欺人太甚!”
吕素拍案而起,横眉怒视着正襟危坐的花溪。
花溪浑不在意,端起茶杯,把浮在上面的茶叶吹开,淡淡说道:“在虔城,我当然有资格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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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在虔城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如此口出狂言,简直是目无王法,真当你们青城派天下无敌了是吗?”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道颇为严厉的喊声。
吕素面色一喜,忙往门外看去。 来人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人,他的脸又圆又大,脸上的肉堆得像“油团”,一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他皮笑肉不笑的瞪着主座上的花溪,喝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本官最反感的就是你们这些飞来飞去的武林人士,神气什么啊,青城派是吧?信不信我一本奏折呈上,要你们整派覆灭。”
他边走边指着花溪的鼻子骂,惊的在座众人目瞪口呆。
吕素见来人非她所想,脸上浮现出一丝失望之色,随后便被淡淡的笑意掩盖住了,“裴大人,突然造访实在令镖局蓬荜生辉啊。”她平时和虔城知府裴大海没有过多的交情,现在他突然出现并给她们出头,却不知是吃了什么迷魂药。
吕素心中疑惑,却仍是对前来救场的裴大海产生了几分好感。
花溪楞了楞神,见裴大海穿着身不太合体的官服,吕素又称他为大人,顿时反应过来,起身行礼道:“在下青城派大师兄花溪,见过裴大人。”
裴大海冷哼了声,直接越过花溪坐在了他原先的位置上,冷着脸说道:“你们这些江湖门派近来是越来越放肆了,本官辖内,求的是民生安康,有什么私人恩怨,完全可以报官处理,由本官来定夺,你等若是再三在本地闹事,说不得本官要将你等锁起来,关在大牢里反省两天了。”
“难道裴大人自认为可以一人之力抵挡青城派全派的追杀吗?”一旁的李怀见师兄被骂了个狗血淋头,顿时按捺不住,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放肆!”“大胆!”
花溪、裴大海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喝道。
“还不向裴大人请罪?”花溪眉眼含煞,冷冷瞪视着口出狂言的李怀。
看见师兄满含怒气的双眼,李怀心里一个咯噔,顿觉自己太过猛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瓮声说道:“小人脑子愚钝,还请的大人恕罪。”
“裴大人,还请原谅则个,我等现在就此离去,保证不在虔城惹事。”花溪拱手笑了笑,言语间颇为恳切。
裴大海鄙夷的看了眼李怀,冷哼道:“还不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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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一言不发的往外走去,李怀跟在身后,低声说道:“大师兄,我青城派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难道孙师妹她们的仇不报了吗?”
“你先看看外边。”花溪沉着脸,率先出了镖局。
镖局门口,乌泱泱的站着成群着装齐整、手握重器的官兵,冷冽的杀气令整个街道都布满了肃杀之意。十多个师兄弟们都被缴了械,闷着个脸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