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话戛然而止,接着他的脸被三姨太狠狠踹了一脚,她面容扭曲,破口大骂:“你是什么下作的玩意儿,也敢议论少爷?你若不是与她苟且,如何这般在意?”
她指着在场家仆,厉声:“他们怎么无动于衷,还不是你心里有鬼!”
“不是的…”孕妇脸色越加苍白,冷汗浸湿了衣领,“不是,三姨太,我真的与管家,没有任何对不起老爷的事,我的孩子,真的是老爷的啊!”
说完,她闷闷哼了一哼,就歪头晕了过去。
管家爬过去,将她抱起,喊到:“小雨!”
小雨?
叫的十分亲昵,秦长落抖抖羽毛,看来他俩真的不清楚。
此一声颇有不打自招的意味。
公申赋云有点头疼,自己没事闲的带秦长落来看什么热闹,谁死了怎么死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有这功夫,应该带着他到处转转,幽会赏花吃果子!
这还碰上个家庭伦理,唉,人族太乱了!
不过他还是有着一颗八卦的心,偷偷问一个丫鬟:“二姨太她孩子?”
丫鬟一副你们外地人吧,全城都知道的事:“傻的。”
“哦……”龙啧啧两声。
他趁着这一屋子人都关注管家二人,准备带鹦鹉离开。
却听得管家一声暴怒,抱着孕妇甩开家仆:“你们松开我,不要欺人太甚!”
怒视众人:“小雨嫁进来三年,你们一直觉得她不过是长得漂亮,魅惑了老爷,各种明着暗着欺负她。她今年才有了身孕你们心知肚明,是因为老爷无意中发现,她吃的饭菜里被人下了麝香,一直不能有孕!”
秦长落不懂:“我吃过麝鹿肉,麝香很好闻的,为什么吃了麝香就不能生孩子?”
另外一个也准备走人的年轻大夫顺嘴:“麝香活血,怀了也容易掉,多数不懂的就以为自己来了月事,孩子还没生根就死了。”
秦长落落在年轻大夫肩膀:“月事是什么?”
大夫笑了:“你一鹦鹉,问那么多做什么。”
公申赋云也笑,把他托回来。
又听得管家咆哮:“我之所以与她走的近,是因为她是我妹妹,亲妹妹!”
众人一愣。
“骆小雨,马常州,你们俩姓氏都不一样,你胡说什么呢!”三姨太面色凌厉!
“小雨怕员外府知道我们关系,说她依仗老爷宠爱,扶我上位!所以隐瞒关系,让我报了假名,我叫骆常州!”
“呵……真会编。”二姨太拢了拢头发。
所有人,皆不信任。
他们都认为,管家与小雨暗结珠胎,合谋害死了员外和大夫人,准备夺了家产。
秦长落啄了一口公申赋云的耳朵:“我觉得管家说的是真的。”
他对亲情有执念。
龙明白,摸了摸鹦鹉的小脑袋,刚迈出门槛的脚又收回来:“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死了,让大夫引产下来,跟管家和血液还没凝固的黄员外滴血认亲,不就知道了?”
“什么?”管家不可置信,“你胡说什么!”
一旁老者搭话:“确实是死胎,按照脉象,死了有几个时辰了。”
“不可能!”管家双眼通红,激动异常。
两个妾室却是毫不在乎的轻笑了一下。
大夫们一致认为公申赋云也是个大夫,而且是个神医,不用号脉,看了一眼就确诊了小雨肚子里是死胎,听从他的意思,将孩子引产下来。
这是个将近五月大的男婴,身体蜷缩,浑身黑紫。
滴血认亲之后,确认无误,这死婴的确是黄员外的亲生骨肉。
管家得了清白,跪下给公申赋云就要磕头,龙拦住。把秦长落托在掌心:“是我的小长落让我帮你的,谢他就行。”
管家毫不犹豫,直接就磕了个响头,他满眼祈求:“神鸟在帮我一次,我真的没有给药丸做手脚,老爷待我一直宽厚,对小雨也是真心,我怎么会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