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壑上神用自己的衣服裹着柔芙仙子回了主殿,三日未出房门……”
“啪”的一声,桌案上的镇纸被人重重丢到地上,断成两截。
云溯惶然噤声,不敢再说一个字。他深知陛下对柳柳的感情,这些年陛下心中苦闷,唯有在面对柳柳的时候才会有些许笑容,可柳柳却被天后送给了玄壑上神,如今二人同在房中三日不出门,这不就宣告了柳柳真正成了玄壑上神的人,陛下想要将她要回便更难了。
重尧没有就此事再问下去,翻开面前的奏折,神情逐渐缓和淡漠,漆黑的眼眸却仍是一片冰雪:“可查到混沌的下落了?”
“还、还没有,混沌那日离开云极宫后,属下便跟丢了。”云溯惭愧地回复。
“无用。”两字从重尧口中缓缓说出。
云溯的头垂得更低了。
“以他在桐阳仙山的身手来看,他的修为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这么多年的蛰伏,他也是时候出手了。”
“陛下认为玄壑上神会开始对付我们?”
“在朕与他之间还横亘着凤族这道障碍,想办法把战火烧到他们身边即可。他终是皇族之人,总该为朕分担烦恼,肃清那些野心勃勃的人。”
“是,属下明白。”
“还有……”重尧抬头看向他,说道,“让赵槿安排册封天妃一事,务必好好筹备,越隆重越好。”
云溯一愣:“册封天妃?陛下要册封谁?”
重尧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让若儿进来。”
空气中弥漫着旖旎的味儿,床幔落下,隐隐约约见到里头的人影。
玄壑身上披着轻薄的中衣,左腿屈起,左手撑在膝盖上,看着斜对角裹着被子一脸餍足的妖精,眼神一片晦涩阴沉,夹杂着深深的不敢置信。
这三天,他在她身上折了一万几千年的修为。
初次与她灵修,他沉溺在欲望中失了控,直到宣泄的那一刻才惊觉自身灵力的流失。一次,便是万年。他惊疑万分,而她开心得像只偷着肥肉吃的小狐狸,兀自在他身上撒欢。
他问她,她却摆出茫然无辜的模样,又像树藤一样缠了上来。他犹豫而又想找到答案,便又抱着她试了一回,这回倒是没损失他万年灵力,而是约莫千年。
他是知道有狐妖、蛇妖吸人精血提升自身修为,却从不知道会有人通过灵修夺人灵力。所谓灵修应是彼此相互提升修为,怎么到了他这就像是被她平白吞了他的修为似的?她不劳而获自得其乐,他累死累活却损失惨重。
他不信邪,便又多次尝试,倒是每况愈低,但始终在五百年左右徘徊,不再下降。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再一次问道。
“清栀呀。”她裹着被子滚了过来,滚到他的身边,抬起水灵灵的明眸,含着笑意伏到他的腿上。
“你以为你不说我便查不出来了吗?”
“我是你的人呀……”她的手从被子底下探向他,却被他一把抓住了。
“还不满足?”他将她拉到怀中,让她躺靠在他的腿上,低头看她。她神采奕奕,妩媚动人,一双媚眼勾人心魄。
“不是,只是想靠你近一些。”清栀扯着他敞开的衣襟,语声娇憨,“你好厉害,我很喜欢。”原来灵修是这个样子,让人的身体和灵魂都愉悦得战栗,原来她能从他身上得到这样多的灵力,教她怎能不欢喜?
初时只是不得其法,如今她明白了,自然是要好生利用的。他看着虽然震惊,却也没有不愿,拉着她在屋里待了三天,她都数不清他们试了多少回,但她得到的灵力是货真价实的。
玄壑哼了一声,脸上神情看不出喜怒,他一手托起她的下巴,望入她明亮的眼眸:“你可知,若是在战时,你这样,便是害了我。”美色误事,半分不假。
“现在和平得很,哪有战事?”他损失的这些灵力,凭他的能耐,修炼一阵便又回来了,他定是自己心里也清楚,所以才由着自己碰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