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是说:“你果然知道了。”
“我知道的比你想得要多,”太宰治朝我眨了下眼睛,“毕竟我是个充满魅力的男人。”
太宰治朝我走了过来,站在我的面前,微微弯下腰,仔仔细细地看了我好几眼。
“唔,五分钟的时间快要到了,”太宰治对我微笑,“差不多也该开始下一轮的游戏了。”
他这么说着,抬起手,轻轻地擦去了我脸上温热的血迹。太宰治轻轻地对我说:“你会赢么?我会输么?”
我又将时间重置了一遍,这一次,我让飞行中的沢田纲吉避开了原有的路线,飞向了横滨的贫民街。
在这个地方,港口黑手党的势力并不是绝对的,在地下还有很多敌对组织存在,在这个地方即便是港口黑手党也不能为所欲为。
然而麻烦的是沢田纲吉身上的戒指,只要戒指存在无论早晚都会被人找上来。最好的办法是舍弃戒指,然后逃走——但这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我也能判断出他身上的戒指乃是极为重要的东西。
这个时代的彭格列戒指已经被销毁了,那么十年前的沢田纲吉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有什么东西是这个时代的彭格列所不具备的呢?
在贫民街内,我按照熟悉的路径找上了之前的那家诊所。过去了几年,这家诊所的外表还是一副穷酸落魄的模样,然而我一推开门,就闻见了血的味道。
见我停下了脚步,沢田纲吉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有什么不对么?”
“不,你——”
没等我把话说完,屋内就有个声音打断了我的话。
“这么晚还有病人找上门来,真是令人意外,不过我却一点也不奇怪——不,不如说我已经等了很久了,”屋里的人说,“晚上好,莉扎薇塔。”
诊所里没有开灯,借着冰冷的月色,我看清楚了这个人的模样。
这是一个让我感到面熟的男人。
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穿上乐队的制服,现在身上穿着的则是一件染了血的白大褂,他的头上戴着一顶毛茸茸的帽子,这让他的装扮多多少少看上去有点不伦不类。他的双手也没有搭上昂贵的乐器,而是漫不经心地玩弄着廉价的听诊器。
“我曾经说过,你会需要我的。不过鉴于你的脑子出了点问题,我担心你连这句话也会忘记,所以适当地提醒你一下。”
他朝我点头致意,看上去彬彬有礼,说:“我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
我一头雾水:“费什么?”
费奥多尔沉默了一下:“ ……费奥多尔。”
“哦,费嘉维尔,”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我现在需要一点东西处理伤口,能麻烦你一下么?”
“是费奥多尔,”费奥多尔对我微笑了起来,“你还是先处理一下自己的脑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陀总终于正式出场了嘻嘻嘻嘻 “琴, 这个人……他是你认识的人吗?”趁着对方去准备医疗用品的时候, 沢田纲吉偷偷摸摸地蹭到我的身边, 小声嘀咕说。
我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回答说:“不认识。”
沢田纲吉看上去有点担心:“那这样轻易信任他真的没问题么?大半夜出现在这种地方无论怎么看都太可疑了吧?”
我转过头, 一动不动地盯着沢田纲吉,语气含蓄地对他说:“我也不太认识你。”
沢田纲吉:“…………这不一样啊喂!我们可是——!!”
我歪了歪头, 面露疑惑:“?”
沢田纲吉看着我,声音一瞬间就弱了下去,干巴巴地说:“…………是同班同学。”
“啊, 这个我知道的。你头七的时候我会给你烧纸钱的,同班同学。”
沢田纲吉用一脸快要放弃跟我交流的表情说:“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啊!我还活着呢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