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居然能把头发编得这么好啊。”五月照着镜子,忍不住感叹,“好厉害。你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
“旁观某个来学剑的小孩帮妹妹编头发的时候学会的。”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没有刻意去学,只是看得多了,所以留下了一点印象而已。话说起来,那对兄妹,有点像炭治郎和祢豆子。”
五月把一缕碎发捋到耳后,问:“长得很像吗?”
“不。是一直背着妹妹的这一点很像。”
“什么呀……”
五月努力忍住笑,轻轻一捏义勇的脸,让他赶紧把外套穿上。
“否则要感冒的。”她提醒着。
义勇默默一点头,放下卷起的袖子,拿起西装外套,披在五月肩头,不忘将外套上的每一个扣子都扣上。
“你穿得少,比我更容易感冒。”他唠叨着,“生病就麻烦了。”
五月乖乖点头,抓起丢在床上的羊毛毯,把自己和义勇裹了进去。
这样就谁都不会感冒了。
临近舞会开始的时间,好不容易捂暖的身子的两人被迫从毛毯里离开。五月把西装外套还给了义勇,从衣柜里找出了厚实的大衣披上。
“扣子。”
义勇一边提醒着,一边帮她扣上纽扣。
这番执着劲,让五月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变成了唠叨的老妈子。
出门前,最后再检查一下彼此的穿着。
蓝宝石领带夹别得恰到好处,大衣扣子也全部扣紧。完美。
五月挽着义勇,与他一起走出门外。迎面吹来的寒风让五月一阵发抖,她忙往义勇身边靠了靠,抱住他的手臂,将他当做超大型取暖机。
哆哆嗦嗦地走到举办舞会的体育馆,满开的灯光总算是让五月稍微暖和一些了。看台旁的舞台上,管乐社团的乐队正在演奏着他们叫不出名字的某支乐曲。同级生们笑闹着,各处都弥漫了轻松而愉快的气氛。
但义勇和五月却在舞会开始后的不久就悄悄地溜出去了。
“该怎么说呢……舞会好像也不是很有意思嘛。”五月懒洋洋地说。
无论是她还是义勇,谁都不会跳舞。同来舞会的同学,五月也不认识几个。她入学晚,那些人不能算是她的同级生。
而最在意的舞会小食,品尝过了才发现并不怎么好吃。
满心期待的毕业舞会上的种种元素都不及预期,这难免让人失望,但五月还是挺高兴的。
她高兴的不是舞会,而是“和义勇一起参加了舞会”。
“还是在河边散步比较有意思嘛。”
她牵着义勇的手,走在了他的前面,轻快地蹦跶着,完全忘记了自己还穿着高跟鞋。
夜晚的风好像没有那么寒冷了,反而掺杂了些微暖意。河对岸是繁华的商店街,从店中透出的灯光映在漆黑的水面,仿佛他们也正走在热闹的街上。
“要回家吗?”义勇问她。
五月摇头:“不要!我们再在附近逛一会儿,好不好?”
“好。”
可听到他的回答后,五月却停下了脚步。义勇以为她是想要说些什么,便也停住了。
但五月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过身来,笑着看他,忽然轻吻了他一下,眼底泛起迷离的笑意。
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实在让义勇有几分惊讶。他闻到了她身上有微微的酒精味。
“我觉得现在的气氛超适合接吻!”她笨笨地笑着,“对不起。嘿嘿……其实我刚才在舞会上偷喝了一点点酒。”
确切的说,是喝了两小杯红酒。
起初五月也没想要喝酒,但她实在是太好奇酒的味道了,所以趁着义勇没看到的时候,偷偷拿了杯红酒,抿了一小口。
不知为什么,第一口她居然没有尝出味道来。于是她又喝下了一大口。
然而一杯都喝完了,她依旧没尝出红酒的味道具体究竟是什么样的,只是觉得滋味好像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