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她对结萝仍旧存有质疑。
机会只有一次,一步错就会步步错,好不容易才能看到能够杀掉那个渣滓的希望,怎么能因为这样一个武断的人就……!
然而结萝已经没有了任何想要跟他们谈下去的**了,这几日里她一直在陪着一堆不要命的少男少女做陪练,即使身为英灵,也已经累的快要吃不消了。
她困乏的打了一个哈欠,对着产屋敷道:“你们们慢慢聊,我先回去睡觉了,但是我希望你们能明白,鬼舞辻无惨只要你们将他引出来,我一定能够解决,避免无意义的伤亡吧。”
说完,她看了珠世一眼,起身便离去了。
珠世怔怔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一个队士,竟然对产屋敷的家主如此的不放在眼里。
尽管产屋敷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但他的智慧、魄力、手段,足以让所有人敬重。
而就在此时,面前的男人终于为她解了惑。
“听她的,珠世。”
“因为,那位神明,是从来不会说谎的。” 和主公预想中的分毫不差, 当产屋敷邸暴露的那一刻,鬼舞辻无惨也终于如约而至。
此时, 产屋敷正跪坐在庭院前的回廊里,膝旁还摆放着茶水和糕点。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鬼舞辻无惨, 但他有预感这也将是最后一次。
今天, 不是他死, 就是鬼舞辻无惨的终结之日。
那是个穿着西装的俊秀男子, 略微卷起的黑发将他的面容趁的带了几分洋人的异域美感。
“你来了,鬼舞辻无惨。”
产屋敷带着笑, 看着他开口道。
无惨看着眼前这个看似病弱, 但实则体内处处满是生机的男人挑了挑眉。
这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男人应该病的快死了才对, 绝对不该是这种悠哉悠哉喝着茶,吃着点心的样子。
有那么一瞬间, 无惨的内心浮现起一丝不妙的预感,他很想立即转身离开这个地方, 但是……
能够获得抵抗阳光能力的唯一途径就近在眼前, 更何况, 产屋敷一族在这千百年来一直在不断的阻挠着他的野望, 这正是个一举毁灭鬼杀队的绝好时机不是吗?
……
而就在此刻,产屋敷再次开了口, 将他们产屋敷一族与鬼舞辻无惨的源缘缓缓的道来, 包括他们一族因为鬼舞辻无惨而世世代代无法摆脱的诅咒也一同讲述了出来。
……
可是, 从始至终, 眼前的鬼之始祖的神色分毫未变。
他不曾为自己吃人作恶而羞愧,也不会觉得因为自己的一个举动就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而自责。
他不信天地神佛,不信报应之说,更是对产屋敷口中的诅咒而嗤之以鼻。
“我没有被下过任何的天罚,即使杀了成千上万的人也得到了原谅,我这一千年,没有见过神,也没有见过佛。”
鬼舞辻无惨看着眼前那个虽然瘦弱,但因为有信念支撑而始终屹立不倒的男人,一双猩红的眼瞳里只剩下了满满的厌恶。
真是碍眼啊,这个男人……
尤其是,只要一呆在他的身边,那种无法控制的怀念和安逸感,就通通浮上了心头。
而就在此时,一个少女的声音在耳畔清晰的传来。
“这样吗,那今天你可真是幸运,有幸能得见神明一面,所以给我满怀忏悔的下地狱去吧!”
下一秒,他的身边金光乍现,白衣的少女手握寒芒从汇聚的灵光中显露了身形。
破空之声传来,只一霎那,鬼舞辻无惨的身首已然分离。
“什么……?!”
头颅滚落在地化为飞灰,少女的面貌清晰的映入眼帘,那是一张明媚动人的青春容颜,她站在原地冷冷的注视着鬼舞辻无惨,带着令人心神震颤的恐怖气息。
失去了头颅的脖颈很快的便被新肉包裹住,再次重生出了一个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