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继续摇头。
“我说话一定是真的。”
“那你为何不敢睁眼?”
顾益像哄孩子一样的循循善诱,“宫主,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都意识到了,但其实做不到。”
谷白瓷没能理解,“什么意思?”
“就是我知道我心底里一定是尊重宫主的,不应该对宫主有什么想法,但是我并不一定能做到。就像……就像你知道有些人,你不能喜欢上她,但是你总是失控。”
“我是一位会想要多看两眼宫主的俗人,尽管我心底里知道这是无耻的亵渎,不过我没办法控制我自己。”
这些简单的话语萦绕在宫殿之中,最后归于安静。
顾益只能从她的语气中去捕捉她的情绪,当她沉默,那便什么也没有了。
所以当说完这段话,顾益就只能等待。
直到她说:“如果这样,你便永远都不能离开大雨宫了。”
顾益皱眉,这件事他还是想努力一下。
或许是因为之前也曾听闻过大雨宫主是很好说话的人,舒乐都顺利的走了,她只是在某个特定的方面非常敏感罢了。
哗啦。
顾益还是撕下了自己的一片衣角,再给自己捂上,结果动作做到一半就遭呵斥,
“别动,谁准你再遮回去了?”
顾益无奈,“谷宫主,我认为你抓着我也没有太大的价值,我便是那芸芸众生中一个普通的男人,你没有准备杀我,不如放了我。”
“好,那你求我。”
顾益:???
这就是开玩笑了。
“……所以,谷宫主到底要让我做什么?”
“你一个返璞而已,能为我做什么?”谷白瓷略有不屑的反问,“我只是要看你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她是在考验男人的人性。
不可能的,顾益对自己还不了解么。
虽然人们称他为小苑山仙人,有的时候他也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但是那不过是实力的增强。
顾益不管她,依旧用手上的布条给自己绑上。
面具下,谷白瓷的眼睛眯了眯,顾益竟敢违反她的命令。她一挥衣袖便是一道白光。
砰!
“你为何总是违反我的命令?!”
顾益的手上传来一阵疼痛,而那块布条则已经碎成一片一片,无法再用。
“唉,宫主,我说了不会睁开就是不会睁开。十八楼主不也二十年没有见过你吗?”
“十八二十年没有见过我?他是这么和你说的吗?”
“有隐情?”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尽许帝的儿子?”
顾益不知道,但那一定会是一段往事。
“如果宫主不介意,可以说一说,反正我是一个永远都出不去的人。”
“你算什么,也敢问本宫之事?!”谷白瓷倒是略有挑衅的问:“庐阳院不是一向忠于许帝的么?我是你们许国的大仇人,你不想着杀我,竟在这说些什么要尊重我们茉族?天下人又何曾真正尊重过我们?!”
顾益不想和她对话了,他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和疯子讨论个什么。
“我对茉族的遭遇感到同情,不过我并没有伤害过你们一分,所以你向我发出这样沉重的怨气没有意义。谷宫主,世人或许迷恋你们的容貌,不过我并非是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浪荡子,我会同情你们,却不想与你们相处,要么您现在就杀了我,也省得费这番口舌,要么您让我回去,从此,我不打扰你,你也不打扰我,如此安好。”
这番话倒有些重了,而且表达出了一丝不耐烦。
大雨宫主自然起了火气,“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刚刚还说,即便我张开眼睛,冒犯了您都不会杀我,难道几句话有那么严重嘛?”
谷白瓷训斥说:“我可以说不杀你,也可以说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