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可是要想我好好睡，就只能这样了。”
“……”
“我的头是被你打的，安眠药也被你扔掉了……”上司几太语气越来越软，“睡不着，很难受啊，中也。”
中原中也整个人都无力了。
“那把床拼在一起。”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他才不要和上司几太挤在单人床上。
上司几太点头答应，看着中原中也用异能挪开中间的柜子，把床拼在一起。
慢慢来，不能一下逼太紧。
中原中也躺回床上，瞥了精神炯炯的人一眼，“没事就快睡。”
搞了半天，结果还是什么都没做。
“中也，让我抱着你睡。”
“你敢过来一下试试？还有，是中原先生。”
“话是这么说，但中也先生其实不敢打我吧。”
“……你试试我敢不敢。还有，是中原先生！”
一双冰凉的手游蛇般滑来，上司几太在他背后轻叹“舒服多了。”
自己的枕头和被子被舍弃到一边。
“……！”
中原中也举起的拳头，又放下。
他做出最后警示“不准动手动脚。只有今晚，没有下次！”
小黑壶里的事让他至今都有点毛毛的。
上司几太乖乖把人当抱枕“好的，中原先生。”
中原中也下意识反驳“是中也——”
他愣住。
上司几太笑出声，鼻息从他头顶拂过，“好的，中也。”
中原中也以手掩面“……算了。”
没一会儿，中原中也就睡着了。
习惯得就像这样的事发生过很多次。
“……”
上司几太睁开眼，眸子依旧清醒。
不用伪装时，他是太宰治。
当然发生过很多次——
他家干部虽然没有直接表达，但很担心他哪天就熬夜猝死了呢。
偶尔撒撒娇，还能得到头皮按摩福利。
中也指法粗暴且没耐心，基本无用。被惹毛时，那力道仿佛要捅穿他头皮……
不过，也是他们之间的情趣嘛。
能想起了最好，想不起也没关系。
大不了就当与中也再谈一次恋爱。
太宰治下巴轻轻蹭过中原中也头顶的发，手臂收紧。
小矮子硬梆梆的，一点也不软和。
但很温暖。
“……”
像他这种活得没有意义的人，永远在寻找救赎。
抓住了就不会放手。
怎么可能放手呢，那是他苟活于世的微光啊。
“再等等，再等等我，中也……”
太宰治轻声呢喃，“我会实现你的心愿。”
我无法摆脱你，你也别想摆脱我。
三天后，蝴蝶香奈惠为上司几太检查头部，拆掉了绷带。
“已经能想起来了吗，上司先生？”
“啊啊，当然，”上司几太道，“忘掉香奈惠小姐这几日，我内心可是非常寂寞呢。”
蝴蝶香奈惠笑容不变。
旁边的蝴蝶忍冷不丁开口“你这话应该去跟中原先生说。”
这两人已经好到拼床睡了！
上司几太被噎了一下，“……我天天看那个小矮子凶巴巴的脸，都要看腻了。”
他一手牵起蝴蝶香奈惠的手，一手捂心，深情款款，“果然，温柔的香奈惠小姐才是我心之所属。”
蝴蝶忍将药包甩到他脸上，“好了你可以走了。”
少来骚扰她姐姐！
……
中原中也去找了趟炎柱，没有跟上司几太一起去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