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观音多妩媚_作者:阮阮阮烟罗(199)

2020-06-20 阮阮阮烟罗

    宇文泓闻言笑意更深,“说的对!说的对!”

    他斟了满满一杯,去敬他的好大哥,“多谢大哥这般惦记着我。”

    宇文清含笑饮酒,“自家兄弟,何必言谢。”

    敬罢大哥,又去敬父王母妃,王府夜宴上,一通乱敬的宇文二公子,饮了一杯又一杯,到最后,似已醉了,宴还未散,他就醉醺醺地走出了宴厅,径往他的长乐苑去了,承安生怕公子走跌到池子里,要在旁扶着公子,但公子却不要他搀扶,就这么一个人在前走着,一直走至苑中的花圃旁,方慢慢顿住了脚步。

    饮了许多,却没有醉,结合手下所探来的近来数月各方动向,想了一路和离之事,究竟是父王心血来潮、还是有人在后生事的宇文泓,在看到苑中花圃的一瞬间,用思考正事来强压下去的揪心难受,又纷纷涌上心头。

    ……为她手种下这些花时,想的是往后年年,与她共看花开,可她,哪里想与他一世长相守,是他自做作情了……

    ……去年的除夕之夜,他满心憧憬,只觉将是新的一年,往后一年一年,将会更好,如今想来,都是讽刺,犹记得在廊下时,她温柔地“拜”了他一下,他那时满心欢喜地不知如何是好,而现在想来,那不是对宇文泓,是对丈夫,是丈夫就行,若她此刻嫁了别人,是否也可对那人那般……

    想到此处,再想到今日在青莲居时,萧观音连看都不愿多看他一眼,酒意的冲击下,宇文泓抬起脚来,欲将这些代表他昔日可笑行径的冬日枯花枝,尽踩个粉碎,可高高地抬起脚来,已压在了那些花枝上,最终,却又轻轻地放了下来。

    不忍毁花的落脚很轻,而心头很沉,重若千钧,放不下,纵是她对他一世无情,他也放不下她哪怕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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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长乐公随雍王府来人离开后, 萧妙莲等萧府中人,俱暗松了口气, 想着已将“瘟神”送走、可好好过年了的萧妙莲, 上前挽住姐姐的手臂, 要带她一起去吃除夕家宴, 并高兴地笑着道“以后姐姐和这个人再也没有关系了、真是太好了”时,却见微低着头的姐姐, 轻轻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嗓音微哑道:“今晚,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苍茫的夜色下, 青莲居的室门,随着女子动作, 轻轻地阖上了, 门外,方才还满心欢喜的萧妙莲,心中立涌起了不解与担心, 她望着姐姐的身影随门阖隐没, 怔怔转首,看向身旁的家人问:“……姐姐她怎么了?”

    无人能答, 就连室内门后的萧观音, 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知今夜是除夕,她当与家人一起用宴守岁,明知她现在这样一人待在青莲居内, 在这样的特殊节日很不应该,会让她的家人,为她担心,可她还是这样做了,因她实在无法强颜欢笑地去用宴守岁,在这普天同庆的时日,她无法欢喜半分,不仅笑不出来,好像……还要哭了……

    ……为什么……她不明白,只是一想到宇文泓看她的眼神,想他说的那些话,她就忍不住心里难受……所谓心如止水,她早没有了,在与宇文泓分离的日子里,在知与宇文泓和离一事后,在今日突然与宇文泓相见时,她的心,只要与他有关,一直都是乱的,似乱麻纠结,纠缠得不成形状,到今日此时,在与宇文泓久别重见、却是那样并不愉快的会面后,愈发纠缠紧勒着她的心,打成死结,迫得她心中闷疼,像是要喘不过气来……

    ……宇文泓说,她只当他是一个丈夫的空壳子,而不是宇文泓本人,若她哪日改嫁,只要对方是她丈夫,占了她丈夫的名义,不管他是谁,都可以随意牵她的手、吻她抱她、和她同床共枕……她会这样吗……

    ……她与宇文泓疏离,是因为他们已不是夫妻,她需守礼,与他保持距离,若她哪日再嫁为人妇,会因为这个夫妻名分,而允许那名是她新丈夫的男子,合乎夫妻之礼地触碰她,就像宇文泓从前对她做的,抱她吻她,同床共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