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红衣冷笑:“事到如今还敢狡辩,杨总管亲自对我们下的命令,难道还能有错?还是说你们以为以教主的英明神武,会被小人蒙蔽。”
囚室里的人当即就怒了:“那杨莲亭就是一邀宠幸进的小人,他的话岂能当真。说我们叛教是假,他杨莲亭排除异己是真。”
囚室中四肢被铁链锁住,还被穿了琵琶骨的任我行眼珠子动了动,只是他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任我行清楚自己此刻非常危险,但凡有一丝动作都可能引发那两人的过激反应,使得自己身死当场。
至于说解红衣的话,以他的老辣他是半个字也不信。
也就是囚室里的那两人关心则乱,外面的人若真是东方不败的人,哪还会紧张他这个被囚禁的前任教主的死活。
说不定他们还巴不得自己在这场“意外”中身死,也好回去邀功。
只是,这种小把戏他任我行能一眼看穿,也不可能瞒住那两人多久。
事实上任我行想得没错,四贤中秃笔翁和黑白子已死,囚室里的丹青生和黄钟公也是老江湖,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狡诈小人,你们在拖延时间!”
丹青生怒斥,黄钟公则是举掌就劈,要将任我行击杀当场。
现在才发现,迟了。
囚室里的两人刚有所行动,其脚下有一条火蛇蹿出。
这蛇浑身由火焰构成,生有九头,正一面缠住他们的身体,一面喷吐火球。
“啊!”
“什么妖法!”
黄钟公和丹青生惨叫连连,被九头火蛇烧得皮肉都焦了。
一股难闻的焦臭味和着烤肉的香气在囚室中弥漫。
马芸身行一阵模糊,等她重新清晰起来时,已然进了囚室之中。
她一抬手,一记抗拒火环将黄钟公和丹青生推离任我行身边,顺便让他们受伤更重。
任我行瞪大了眼睛,老夫纵横江湖数十载,从未见过如此……妖法?道术?仙法? 黄钟公和丹青生在九头火蛇的死亡缠绕下被烧得奄奄一息,确认了他们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完全丧失了战斗力后,马芸这才将法术取消。
任我行看着这一幕,目光连连闪动。
那挥手间将火焰操控自如的画面是他数十年的生命中前所未见,给他带来的震撼可不小。
更让他震撼的是,那使用火焰奇术的女子还会穿墙挪移之法。
前一刻还在囚室之外,下一刻却无视了囚室禁闭的铁门以及那足足三尺厚的石壁出现在囚室内,一举将黄钟公和丹青生袭杀。
如她这样的异士要是想暗杀一个人,谁顶得住?
原来世上除了武功之外,还有这等奇门异术!
震撼之后,任我行又不由得为自己的安全担忧起来。
他也曾是一方大佬,哪怕被东方不败关在这囚室中不见天日十数年,也依旧磨灭不了他的枭雄本性。
而枭雄有个很普遍的特性,那就是他们对自己异常的在乎。
无论处于任何情况下,不管面对任何人,其首先想到的都是自己。
人爱自己,这无可厚非,人谁不爱自己?
但枭雄是只爱自己。
“心灵传动果然是突袭刺杀的神技。”
解红衣感慨着,伸手在囚室的铁门上敲了敲,提醒马芸过来给大家开门。
等到多年未曾开启的铁门在一阵让人牙酸的沙哑摩擦声里打开,鱼贯而入的解红衣他们开始了对任我行的围观。
落花不流水双手叉腰,歪着脑袋打量着任我行,嘴里还啧啧有声:“这就是中土分教的上一任教主?哈,我看也不怎么样。”
“闭嘴!”
解红衣瞪他一眼,随后换了一种任我行听不懂的语言与落花不流水交谈起来。
任我行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起了滔天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