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这样报恩,也不知道岳不群认不认同,反正他自己认为没毛病就是了。
叶然看着任我行悄悄的混入一队日月教的教众中,向议事的大殿行去。
后者还没接近大殿,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那个人。
那就是东方不败?
十几年过去了,他的身形倒是有了些微的改变。
对于东方不败,任我行不是一般的熟悉。
这些年来他日日想着,夜夜念着的,都是东方不败。
对东方不败的面容,声音,身形,他都牢牢的刻在脑子里,没有片刻忘却。
是以,东方不败即使有一丁点不起眼的变化,任我行也能一眼看出来。
不过由于多年未见的缘故,任我行对东方不败的近况也不了解,所以他虽然察觉对方有了变化,却也没有起疑。
议事大殿,那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
除了伺候和守卫的教众外,其他人都必须得是在教中有一定身份才可入内。
任我行双目在殿中一扫,只发现了很有限的几个熟面孔,其他的九成九都是新人。
清楚这意味着什么的任我行不由心中庆幸,还好他选择了在脱困后第一时间潜入黑木崖,否则等东方不败这边收到消息,他怕是会死在教众无止境的追杀当中。
东方不败这狗贼,篡夺了我的教主之位后果然在排除异己,提拔忠于自己的力量了。
看看这大殿之中,老兄弟根本没几个,怕是我再不脱困,用不了多久日月教会彻底洗去我的印记,变成他百分百掌控的力量。
听了一会儿殿中的议事后,任我行的面色又变得古怪起来。
总管?
那是什么玩意儿,我在任的时候有这东西?
那个叫杨莲亭的家伙,虽然看起来雄壮,是个伟丈夫,实际上他脚步虚浮,功夫有限得很。
不过一银样蜡枪头的玩意儿,还总管?
任我行冷笑,伟丈夫,怕是伪丈夫吧。
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以任我行的老辣,哪怕只是听了一小会儿,也能看出杨莲亭与童柏雄这样的自己任教主时就存在的教内老人不对付。
双方想看两厌,不斗个你死我活不会罢休。
任我行暗自猜度,那杨莲亭怕是东方不败推出来打压老人,以实行以新人取代老人策略的推到前台的人物。
打压老兄弟的名声毕竟不好听,可东方不败又要推完全忠于自己的新人上位,势必与掌权的老兄弟起冲突。
这种事他自己不方便出面,于是便找了个杨莲亭出来,他自己躲在幕后拉偏架。
看看殿内没几个老兄弟存在了,想来就是他这些年拉偏架的成果。
否则的话,以那杨莲亭的武功,没有东方不败撑腰,他早被人剁碎喂狗了。
十几年不见,东方不败这狗贼还是这般的阴险。
任我行心中鄙视着东方不败,在他看来,我辈江湖人士,权谋之术只是次要,真正的依仗还是自身武功的高低。
东方不败沉迷权术,无异于舍本逐末。
老夫当年竟被这样一个蠢货暗算,实在太丢脸了。
凡事就怕自我脑补,然而任我行偏偏那样做了。
这就很可怕了——他在鄙视东方不败之余,也为自己感到不值。
老夫我一代人杰,竟被这种人篡夺了教主之位,浪费了十几年的大好时光,不值啊!
我太冤了我。
这就是任我行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不忿,他不甘,他委屈,他还没法说。
我太难了。
任我行憋了一肚子火,他肺都要气炸了,于是,他决定在自己自我爆炸之前,先把东方不败给宰了来出这口恶气。
“东方不败,你这狗贼,受死吧。”
任我行暴起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