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一听,反应过来,她们这一场开始得早,是最先结束的一场,现在话题度真的很高。
于是她擦干眼泪,赶回家直播。
等她出去了,老梁看向甜甜:“不是我说,你也稍微有点团体意识,晴晴人又不笨,不至于让你这么嫌弃吧?”
甜甜满嘴巧克力,老实点头表示接受教训,这时候会议室的电话响了。
老梁接起来,几秒后无奈地握着听筒说:“内线接进来的,苏无理经纪人打来的,苏无理点名要找提蓝说话。”
阿喆摸了摸自己喉结,忙指向甜甜,又双手合十做恳求状,甜甜没有办法,快速咽下嘴里巧克力,走过去接过话筒。
“喂,我是提蓝。”
对面有成熟的女声:“诺,接了。”
应该是苏无理的经纪人把电话交了过去。
过了一会,听筒里传来咬牙切齿的问候:“提、蓝、是、吧?”
甜甜有点莫名其妙:“是我。”
对面恶狠狠、丝毫没有偶像形象地:“你、演、我?!”
甜甜想想,是这么回事:“嗯,对。”
苏无理差点从话筒里爬出来:“我、记、住、你、了。你、等、着、我。”
甜甜更加莫名其妙:“等着你干什么?喂——?”
对方直接把电话挂了。
她有点疑惑地问老梁:“这个叫苏无理的为什么要我等着他?”
老梁回忆了一下那最后十五分钟,有点理解:“其实吧,主要是吧,你这次吧,害他吧,在人前吧,丢了好大吧,一个人。”
“啊……”甜甜回忆了一下,“是挺丢人的。”
正说着,电话又响了,老梁接起来听了一会,脸色凝重地把电话放下:“这下完了,游戏主办方来找我们麻烦了。”
“你们快走吧,举办方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一会有什么事我兜着,你们先回去直播,别被他们抓到了。”
说罢有点头疼:“哎,赢是赢了,这么不让我省心呢,你说你好好的干什么把主办方扯进去。”
阿喆听了,拉起甜甜就走。
甜甜想拿一瓶水,被他制止了:“哥,你是我甜哥,咱们快走吧。你想想你最后十五分钟干的那些缺德事,苏无理都气成这样了,那周负责人得气成什么样啊?提蓝都给他抹黑成什么德行了?一会被抓住死的不是你是我啊!”
李归一难得想帮她一下,无奈阿喆求生欲太强,扯着甜甜和上了发条似的,拖行而去。
地砖都因为摩擦发出“兹兹”的声音。
墨菲定律告诉我们,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个概率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这个定律今天在阿喆和甜甜身上发光发热。
于是就在阿喆拉着甜甜连滚带爬地往电梯里冲时,压根没想到电梯里还有人没出来。
不是一个人,不是两个人,满满一电梯人。
他们就好像两颗炮弹一样,一头扎进了人堆里。
盯——电梯的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阿喆快一米八的身躯正小鸟依人地贴在一位四十多岁有着啤酒肚的SimpleStar经理身上,而甜甜她反应比较快,眼看着刹不住,就选了满电梯里最高最帅最白的冲过去。
她冲的非常实在,一头扎进人家怀里,还好对方下盘比较稳,只稍稍后退了半步,下意识伸手将她接住了。
甜甜正欲抬头道谢,发现自己眼睛高度正好和对方垂在胸前的工牌平齐,而那工牌赫然印着三个催命的大字……
周、玉、安。
甜甜的脖子马上缩了回去,倒不是她心中愧对周总监,只是她现在头还有点晕,实在是不想抬头。
不想抬头看到那张脸,不想让鼻血喷涌而出。
于是她埋着头,想就这么安静地退出电梯,不带走一片云彩,只带上阿喆。
然后她被电梯门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