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设绝不能崩_作者:清浅易欢(43)

2020-06-25 清浅易欢

    可是今天,他好像是被禁言了一样,一声也不吭。

    贺屿天停了下来,小声道:“白总,白总?”

    他小心翼翼地打量对方,白总手指微微蜷缩着,嘴角向下弯,眼神也没什么光彩,黯淡地让人心疼,他脸上的线条仍然冷淡,从头发丝到脚底板的装扮依旧一丝不苟,整个人的气质较往常更加冰冷,但是贺屿天不知为什么觉得,现在的白总在他眼里不再是什么不可亵玩的天山雪莲,而是蜷缩在墙角毛茸茸的幼崽,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无助难过的阴影。

    贺屿天靠近他,和他面对面站着,双手握住他的肩,轻声问:“白总,你怎么了?”

    白饶抬起头,淡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脸上写满了关心和担忧。

    但他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连同自己的心意,自己的欲望和向往,即使表现地那样外露,他也感受不到。

    这种慢慢探索,你进我退的日子他过够了,这好像钝刀子割肉一般,慢慢地让他疼痛,在不为人所知的地方折磨着他的身心,自己承受没人知道的酸楚和甜蜜——而且他也拿不准这样的感受究竟是真实的,还是他自作多情,仅仅是海市蜃楼,南柯一梦。

    有的时候白饶甚至想什么都不顾了,掐着男人的脖子,将他怼在墙上,明明白白地、恶狠狠地告诉他,自己掩藏在心底的所有隐秘的肮脏的心思,如果他抗拒,就逼迫他接受,如果他逃离,就将他囚起,他要用尽手段让面前的男人习惯他——作为最亲密的枕边人。

    但理智告诉白饶,他不能这样做,那只会将心尖上的人越推越远。他只能选择慢慢渗入对方的生活,把主动权完全交给对方。就算是钝刀子割肉,他也得忍着,直到贺屿天真正爱上自己的那一天。

    白总沉默着,贺屿天被这样低沉的气氛弄得心急,捏着他的下巴,强迫对方和他对视:“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公司里的糟心事?还是有人惹你生气了?要是这样,你告诉我,我去教训他,给你出气。”

    白饶看着对面傻乎乎的男人,心中的郁结之气竟被这些傻话冲散了大半,他金丝眼镜后清润的眸子闪着微光:“没什么,只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笨蛋而已。”

    他转身离开了卧室这片伤心地,来到客厅,翻出一个花瓶,将买来的白色玫瑰仔细地插进去。

    这束花本来是买来想要送给贺少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明显不合适,而且他也没有送花的心情了。

    贺屿天亦步亦趋跟在白总身后,看着那束花惊奇道:“咦?你买花了?”

    这花又香又好看,点缀在客厅的角落,有一种锦上添花的效果。

    贺屿天在心里默默感叹白总生活情调就是高,脑中冷不丁又浮现出一个可能,他惊了一下,脱口而出:“别是其他人送给你的吧?”

    白饶抬头看贺屿天,眸中浅浅划过一丝惊讶,他看着男人轻轻皱起的眉头,心中的阴霾彻底散开,嘴巴动了动,又闭住了。

    他忽然就不想解释了。

    贺屿天看着白饶轻轻拨弄花瓣的手指,那手指比白玫瑰还要白皙,还要惹人注目。他忽然感觉这束花很碍眼。

    “白总,我觉得这束花摆在这儿有点不大合适。”

    白饶心里好笑,面上仍然不显,只是淡道:“贺少觉得摆在哪儿比较好?”

    贺屿天喝了一大口水,我觉得摆在门口垃圾桶比较好。

    究竟是哪个小狐狸精胆敢勾搭他贺二少的人?!

    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吗?    贺屿天和白饶带上了防护的头罩和手套,撸起袖子开始打扫。

    贺屿天其实是抗拒脑袋和手上都带着罩子干活的,他总觉得这个造型娘们唧唧的,一点也不爷们,但是人家白总都已经将东西递到他手边了,透亮的眸子里满是认真,他也不能不给面子不是?

    贺屿天认命地将手套撸在手上,就顺着你一次,谁让你是我家白恩人呢,除了宠着,别无他法。

    白饶看着贺屿天的动作皱起眉头,这人随随便便将手套拉上手,上面全是褶子,一点也不整齐,头罩戴得也是异曲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