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手链真的是成对卖的,而且是一大一小,一个颜色深,一个亮一些。
贺屿天拿着那个小的,给白饶套上。
手链上不知是什么材质的珠子晶莹剔透,颜色鲜艳饱满,似乎要满溢出来。白饶皮肤白,手腕又细,配上这种亮眼的鲜红色,显得更加白皙,端庄温和与妖艳撩人混杂在一起,让人移不开眼睛。
贺屿天第一眼看见这个手链时,就觉得白饶戴上它一定会很好看,但真的看见这幅美景时,贺屿天还是忍不住惊艳,并在心底感叹,自己怎么那么有眼光。
贺屿天拉着白饶的手,反复摩挲那串珠子,指腹时不时蹭上白饶的手腕:“这个真适合你。”
男人的轻微触碰带来酥麻的感觉,白饶笑了笑:“那就要这个?”
贺屿天把剩下那串撸在自己手腕上,就去付款了,白饶站在原地,乖乖等着。
他捏着那串珠子,看了看上面还没有摘掉的标签。
“寄相思。”
……寄相思啊。
白饶拇指轻轻摩挲着透亮的红色珠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
聚餐被定在了下午六点,贺屿天把车停好,想了一遍自己刚刚打好的腹稿,伸手拉住白饶的手。
白饶看着男人握着自己手腕的大掌:“?”
贺屿天认真且一脸正经:“既然要演戏,那我们应该敬业一点。”
白饶饶有趣味:“怎么敬业?”
贺屿天深谋远虑:“为了不露馅,我们要全方面地保证自己的行为贴合现实热恋中的小情侣。”
白饶问:“那该怎么做?”
贺屿天一边心道白总真单纯,居然这么好骗,他一定要好好保护他,不让别人骗走,一边拉着人家的手,手指穿过对方的指缝,和他交握起来,紧密地牵着,不留一丝缝隙。
贺屿天:“我们从现在就要进入状态,一会儿我就叫你宝贝,好不好?”
呦,怎么不叫兄弟了?
白饶忽然想起自己在医院里害怕被贺屿天当场拜把子,话都没说完就落荒而逃的那天,心里有一种类似于小人得志的感觉。
贺屿天看着白饶沉吟不定的样子,心中有些慌乱,他知道白饶身为一代冰山霸总,肯定没有被人家这样称呼过,心里可能会不适应,甚至抗拒。
他悄悄地捉摸白饶的脸色,但是因为这人表情控制十分到位,贺屿天终究还是没看出什么,他有些忐忑不定。
白饶忽然笑了。白饶的笑和贺屿天不一样,贺屿天一乐就是呲大白牙,笑地开朗又热情,而白饶则是浅浅的勾唇,弧度并不明显,但浑身的气质好像春回大地冰面融化一般,让你能明显能感受到他在笑。
“叫我宝贝?那我又该怎么称呼贺二少呢?”
白饶看上去很放松,他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敲打着,节奏欢快却不急躁,但听在贺屿天耳朵里,莫名像催命的鼓声,让他心跳都加速了。
白饶的声音浅浅的:“叫老公么?”
!!!
清澈的声音打着弯,勾地贺屿天鼻血差点飚出来。
他从没有想过白饶会主动提出可以回应他,而且还这么劲爆。在他眼里,白饶应该不是那种会玩情趣的人,作为一个莫得感情的工作机器,浑身散发着清冽的气质,做事情一丝不苟,公事公办,谈恋爱时,应该也是细水长流的。
贺屿天本想借此机会过过嘴瘾,顺便看看白饶适不适应,然后以后多叫两次,将这个称呼彻底归于白饶。
让从来清淡风格的白总管他叫老公,声音软软酥酥的,尾音打着弯,好像真的成了自己的软糯糯的小媳妇,整个人都属于他。
——这种事他想都没想过。
幸福来得太突然,贺屿天被馅饼砸的一懵,还没来得及忙不迭答应,竟听见白饶说:
“算了,还是叫哥哥吧。”
也算是了你一桩心愿。